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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能去的地方有多少?
雲昭嘴唇緊抿地看著手中劇本新增的臺詞,狠狠心坐上維光的腿。
總導演左看右看:“你這不對啊?你的馬面裙裡頭怎麼還穿了長褲呢?”
樂樂敏感地察覺到雲昭的表情有些恍惚,向前幾步微躬了身甜笑著答:“我們家雲昭特別重視本次的拍攝,早早地和團隊一起查過各項歷史資料。因為她這套戲服的下裳採用的是漾族的傳統服飾,我們就嚴格遵照歷史,配上了褲裝。”
總導演白她一眼:“阿咪手下的人居然會瞎胡鬧?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要麼全聽你的你來拍?”
青青趕緊扯著她後退到一邊。
兼著演員導演、稍長雲昭兩歲的製片人顯得分外和藹可親:“雲昭啊,那個……劇本這裡的臺詞是‘千年前的女性為了騎馬自由,剪開儒裙創造了馬面。你讓我放足,就不怕我跑了?’。你這個時候要表現得開放一點,露個大腿警示夫君,才更符合劇情嘛!”
總導演附和:“是啊,馬面裡頭穿褲子,給觀眾呈現的視覺效果弱了很多啊!”
雲昭想要起身甩臉子。
她可不想為了這部洗白賣胞奸細的電影脫褲。
維光卻壓住了她的手,對著她搖了搖頭。
他自認公允幫助解圍地說了句:“哎呀各位大哥前輩,現在不是試戲嘛,不用這麼認真。有些細節等正式開拍了再摳!”
雲昭再也忍耐不住,滿面厭煩地掙紮著要脫身。
維光沉了臉色,以盡量平和的憤怒語氣質問她:“你是瘋了嗎?親熱戲你也拍多了,現在不過叫你露下腿,至於嗎?剛開機就鬧不配合,就不怕甲方換人嗎?”
雲昭一時激憤,扇了維光一個耳光:“換人就換人!什麼破戲勞資不拍了!”
現場不乏多次接觸過雲昭的人,見到往常如小白兔般溫柔的她突然動了武,本能地望向維光。
大多數人疑心,是他冒犯了雲昭。
樂樂伶俐,朝四周的人鞠了兩躬:“不好意思各位,昨天雲昭姐就有些不舒服,怕耽誤開機儀式硬是堅持來了。現在是真燒得煩躁堅持不住了,我馬上陪她去醫院!”
眼見維光起身和她擺了擺手道別,一小部分人確實信了。
樂樂追著雲昭跑遠……
樂樂陪著穿著戲服的雲昭站在路邊,問:“雲昭姐,我現在給王師傅打電話?”
雲昭急忙拒絕:“別。阿咪姐肯定馬上會得訊。叫王師傅來接,他肯定會把我綁回公司聽訓的。”
她懊惱地蹲下:“哎呀,你剛剛怎麼不攔著我?竟眼瞧著我沖動?”
樂樂一時語塞。大半天,她才囁嚅道:“我……我失職了。對不起雲昭姐,是我工作經驗不足。”
雲昭突然大笑著起身,對著她又是抱又是親:“哈哈哈,開玩笑呢!我想撂挑子走人很久了。本來想委曲求全從長計議,鬧把大的。可我格局小,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去親身性化自己母族的服裝。”
她彷彿是個嚴重的雙向情感障礙患者,放開樂樂後倏得淚如瀑布傾倒:“樂樂,我對不起你,肯定要害你丟掉這份工作了。可是,我已經發覺了我是個漾人,再也回不去了。很痛苦,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近些年,經過民間自發的努力複興,漾服重新進入了國人的視野。
樂樂也嘗試過穿著漾服。
只不過,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只看見別的國胞有特色服,而唯獨他們數量最多的漾人是沒有的,在書本、電視、網路等各大傳播平臺,只能瞧見穿時裝的漾人形象。
所以當她在古城出遊有機會換上漾服的時候,和小時候彙演穿著其它特色服跳特色舞的心情是差不多的,有一種體驗“不一樣風格的新衣服”的欣喜。
漾人有漾服,挺好;沒有漾服也不重要,反正之前那麼輩不也過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