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麗麗的名字，阿咪的臉僵了僵。
那女孩是個很聰明的姑娘，不但善良具有正義感，辦事還總能做到滴水不漏。
正因如此，阿咪怕她自身不可控還會帶偏雲昭，才趁麗麗休假時逼迫她主動辭職。
辦離職前，阿咪還拿她將來工作的背調威脅她，不簽競業協議就不給她出具正向的工作證明，同時條款裡註明了禁止她和雲昭聯系的條例。
阿咪姐皺起眉責備小毛：“多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指望我們來哄你給你擦眼淚鼻涕？接下來一週不要來礙我們雲昭的眼！還不快滾回家去反省？”
小毛收起眼淚，紅著眼離開辦公室。
艹！
自譽是仙女人設的雲昭難以自制地在心底報起粗口。
這小毛是什麼來頭？阿咪姐居然還保著她？
老薑辣人阿咪姐帶著稍許得意開了口：“雲昭啊，換助理不是不行，畢竟公司上下誰不拿你當心頭肉？只不過，凡事要分輕重緩急，要等到《挽島海戰》的試鏡結束嘛。”
雲昭接上一個笑容，鎮定地應道：“好。”
等離開公司，又擺脫了阿咪姐關好家門後，她才掏出手機給備注為“亮亮”的傅明明發資訊：“我完蛋了，等你空了回個電話給我。”
沒過多久，“亮亮”就打來了電話：“怎麼了，雲昭？”
雲昭的語速很快，像倒豆子一樣不停地吐槽：“你上次說你知道維光的，對吧？今天真的是叫那個人給無語到了！我經濟人今天跟我說，他跟《挽島海戰》的劇組推薦了我做女主。拜託，我承認拍戲時是對他挺有好感，可還不至於不挑戲路上杆子給他做配吧！”
她忽然想到傅明明在圈中醜角惡角盡吃的“以利為先不挑角色”的口碑，尷尬地住口：“抱歉啊，我……我只是論述眼前這一件事。”
電話裡頭低沉的男聲輕快地笑笑：“嗯哼，你說的挺好啊。不過下一步，準備怎麼做？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找大佬幫你離開溢圈，加入珠市或咖都市的公司，考慮過了麼？雖說更換圈子不能保你更進一步，可暫時維持住你目前的咖位，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雲昭沉默了。
她一個跨三奔四的成熟女人，自是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的背後都有著需要交換的籌碼。
若說傅明明是出於對她的喜歡，才肯管起她的閑事，他完全可以亮個明牌。
可兩人曖昧了算有一小段時間，他再無進一步比如“確定關系”的表示。
雲昭不禁開始自我檢討：自己剛剛是不是和他說太多了？是不是還是圈外人靠譜，不能指望在文娛圈裡找到志同道合的另一半？
“喂，喂？人呢？”
聽著低沉不失悅耳的男聲，雲昭拉回思緒：“這……我目前還真沒想過離開一個圈、再去加入其它的什麼圈子。抱歉今天拿你當情緒垃圾桶了，是我的不是。不過跟你吐槽過心裡真的舒服很多，謝謝你。”
這番話讓傅明明感到有些受用。
他幫助雲昭是為了什麼？若說是追求她，倒真沒這個想法！
在文娛圈能取得一定成就的男人，受感性支配的腦域總是小得可憐。
就算有同行在圈內找長期發展乃至奔向婚姻的女友，那也總是會去對半紅不紅剛入行的小白花下手。
這樣他們就能掌握主導權，後期讓物件半隱退結婚生子以家庭為重心的話，更為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