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雙收、商而優則仕,才是她阿咪真正想要的。
只要雲昭夠聽話,做好她上升的墊腳石,就不枉費她下的苦功了。
雲昭回到房間緊閉了門窗,解開腕上電話手錶的屏鎖,又撕下前置攝像頭上貼著的水鑽貼紙。
她攤在床上先給家人打了個影片電話:“媽媽,公司挺重視我的,今天正式開始對我進行封閉式訓練。不過你放心,不累……真的,一點都不累!比起拍古偶劇,簡直像在度假。”
電話那頭顯得憂心重重:“我聽你堂姐說,現在網上的人又在罵你?”
雲昭的另一隻手攥了攥被角,暗怪堂姐多嘴,不過口中只說著:“哎呀,文娛圈不就那麼會事,對家肯買通稿黑我,說明我紅啊,反而應該開心才是!媽媽,認真你就輸啦!”
安撫完家人,她稍作猶豫,就打給了傅明明。
影片一秒接通,小小螢幕上的大頭人像在笑:“我說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你讓我下載兒童手錶軟體做什麼?”
雲昭才發覺自己倒在床上,攝像頭正對著自己下巴的死亡角度。
她趕忙坐起,抓了個枕頭抵在下巴做支撐:“我媽,不放心我,不管走到哪都要我帶上她送的電話手錶。不過有了這玩意,真的方便很多。有時候忙得好久不能給她打電話,可只要能看見我的定位,她也能安心很多。要是沒有這手錶,我今天也不能跟你聯系啦。”
傅明明點點頭:“是是。做個到處飛的公眾人物,父母難免多牽掛。不過你現在是什麼情況?”
雲昭雲淡風輕:“我的手機被助理收走了,說是封閉訓練期間,都不會還給我。”
傅明明一臉不可置信:“哦哦……怪不得一早你就發手錶手機軟體的下載二維碼給我……”
雲昭問他:“我又以什麼話題上熱搜了?我家人剛才說擔心我,我安慰她都來不及,根本不敢去問具體情況。”
傅明明見她似是在聊別人的事,一派淡定,就將實話跟她說了:“‘儀零零’的品牌官方掛出了你穿那套錯誤形制漾服和很多客戶合影的照片。許多網友說你是穿漾服的‘照騙’。古偶《亮愛溢心》的女主吳夏趁機鋪天蓋地拉踩你做宣發,評論區現在都是‘她頂替了你是實質名歸’的言論。”
雲昭哭笑不得:“哦,那部戲在籌備期的時候,經紀人是給我遞過劇本,不過當時剛好宣傳完《古俠遊》,不想再接古偶,後來就硬磨著她推掉了。本來就沒談妥的事,不能說成吳夏‘頂替’,劇方也大可不必踩我吧。”
傅明明湊近鏡頭:“這僅僅只是開始,你委屈了麼?委屈的話,哥哥的肩膀再借給你。”
雲昭很會抓重點:“開始?你還知道什麼?”
傅明明憨憨地笑笑:“你近期合作的男藝人,我剛好也有關注到。這吳夏,不就是剛和維光傳出共宿緋聞的漾服圈模特嗎?”
雲昭沖著攝像頭擺擺手:“就算他們真談了,那也不關我的事啊。”
傅明明摳摳頭,問她:“《亮愛溢心》劇情你可瞭解過?”
雲昭望向天花板回憶:“劇本我草草地翻過,雖然是大女主戲,可還是老一套美女愛英雄唄。講的是一個漾女愛上殺父仇人,並最終為愛助力他的事業,最終兩人喜結連理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傅明明深邃明亮的眼眸向她不斷地投射溫柔:“你確定?難道女主真的是個‘減少流血、和平交融’的高光良善之人?”
雲昭這才察覺到不對:“一個亮朝末年的漾女,愛上入侵殺害她父親的溢兵集團成員,心甘情願為他的事業勸廣大鄉親剃發易服、順從外來大開殺戮的部落主。劇本的人物小像卻稱她為取得‘從龍之功’的女權實踐派?”
傅明明點點頭:“選個高人氣的漾服女做主角,倒也算貼合角色。我想,你定是在漾服巡遊活動人氣爆發之後,才正式推掉這部戲的邀約吧?”
雲昭的手不自覺地扣到下唇上,倒吸一口氣:“天知道我那時候對溢朝,根本就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啊!我居然能在同一件事上得罪幕後的人兩遍?明明弟,你可真是料事如神,怎麼什麼都知道?”
傅明明大笑:“或許是命中註定?在下正是推拒了那部戲的男一號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