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散場,大部分人選擇換地方敘情。
官員們紛紛和普爺、覺爺表示本年度正逢官場大換屆,他們決不想成為新領導上任的火燒物件,不肯轉戰別地的會所。
普爺揮手召來阿咪:“剛才你喝了挺多,往日裡可看不出,你竟是個這般重情義的。”
阿咪趕忙俯身對普爺貼耳:“普爺,我可不是兒女情長的那般人兒。只要是我一手打造並已經取得成績的,不管是換了誰我都捨不得輕易放手啊。目前這個人,恰好是雲昭罷了。覺爺,我站在這兒,是因為我除了錢,有更高的志向,盼在時機成熟時能分到漏下來的一杯羹。”
瘦弱的普爺爆發出中氣十足的大笑,而後他起身攬過阿咪走到那幾個官員中,在不經意間擠開同他們在握手道別的覺爺:“不好意思各位,一堆客人等著我安排轉場。我的幹妹妹不剩酒力,可我哪有時間去送她啊?就勞煩你們幾個,護護花了。”
覺爺白他一眼,率先扭頭出門。
普爺帶著眯縫眼跟上。
覺爺的吊梢眼在紅細框眼鏡後骨碌碌地左右飄:“卑劣。”
不待普爺開口,眯縫眼親親熱熱地攬起了覺爺的肩:“你們家人,自本朝成立以來,一直被強誇為不戀權,倒真騙了自己去信以為是正常的交接班?大哥,你跟末帝還沒出五服,你可仍是實打實的入侵定居者啊!”
覺爺面露慍色,狠狠地用手肘頂開他。
眯縫眼大笑,再次貼近他:“再卑劣,可比不過你家的世代。自祖上起為奪漾地,勾連遠東的海洋殖民集團屠殺漾人的經濟命脈東南沿海一地,近代認窪國編造的的邪神為祖。你倒也算是接過了祖宗的棒,娶了個有著正統侵略血統的窪族妻,你現下又在演哪一齣清高呢?”
普爺上前搭了搭覺爺的肩:“都是自己人,沒必要無故找架吵。什麼‘老有所養幼有所教’,都是對財富的不尊與浪費。原本的三等人與四等人,必須回到他們原來的位置上。漾服的勢頭愈發地興盛,當務之急,是找事物去壓去與他們對沖。不讓漾人覺醒,我們才能得機會壯大能量。再現溢朝的榮光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覺爺放下兩分身段應了話:“嗯。”
他們上車,驅車離去。
齊琪提著個小包走來,東張西望,沒看見任何人的影蹤。
她掏出手機開始給老闆打電話。
電話被直接掛掉。
齊琪正感覺奇怪,打算回飯店尋人。
停車位後側一米三四高的四季常青綠化帶處,突有一個男人躍出。
“啊呀,明明哥!你嚇死人了!”齊琪怒嗔。
傅明明撓撓頭:“這家飯店這麼隱蔽,剛才卻來了一撥不像是在這吃飯的人。我怕是私生跟過來,就躲了一下。”
齊琪噓了一口氣:“我就說了吧,你自己尿遁就行,不用叫司機大哥來接應我。跟著你這麼久,我要是還沒從你這學到一些裝醉的演技,那我可就太失敗了!”
司機開啟車門載他們駛離。
齊琪這才開口:“明明哥,你猜猜我剛剛看見誰了?”
傅明明沒有接話。
齊琪自顧自地說:“我看見雲昭的經紀人了。她一個人,手勾著兩個男人呢,旁邊還走著一個。不知道雲昭本人在幹嘛。莫不是《挽島海戰》的陪襯女主找了他們家?雲昭出道起就參與了各種大製作的電影,可無一不是撲得沒有一點水花。明明哥,你拒絕這部戲,真的是太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