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頭上已經上了五六朵假花,造型師幹脆搬來了飾品盒,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
雲昭無助地看向阿咪姐,希望她能幫下自己。
此時的阿咪姐卻似和她毫無默契,反而轉身帶著麗麗去對接起其它無關緊要的事宜。
倒是造型師一邊往她頭上戴起漾族風的琉璃花和絹花發飾,一邊不好意思地:“雲昭老師,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工作內容,我們都是照要求辦事。”
雲昭沒有多想,只當是王主任這樣上了年紀的領導,喜歡這些年輕人覺得過於繁複的風格。
她禮貌地笑笑回應:“是是,工作嘛,大家都要配合。”
上了漾風的飾物,果真豔俗之氣被壓下了一點點。
隨後雲昭換了身土黃土黃的溢風古裝,在影棚拍完了這檔節目的個人宣傳物料,就被帶到了錄播場地就位。
雲昭半天合不攏半張的嘴,她遇見的竟是一溜的女性同行。
阿咪姐拿著捲成筒的新版紙質臺本敲了敲她的肩。
雲昭梗著脖子轉身:“姐,這是什麼情況?傅明明人呢?”
阿咪姐無辜地聳聳肩,湊近她說:“說是文娛局有大領導覺著這檔子節目播了太多年,遊戲環節太過於老套無趣,於是突然起意組了今天的錄播內容。昨天看你下戲累,我就沒捨得跟你說。傅明明臨時被調到另一邊錄歌去了。今天的節目內容也不難,就是表演幾句古裝劇中的臺詞和大家打打鬧鬧一下,放開玩就行了。”
一聽是文娛局負責人的意思,雲昭自是撫慰自己要配合配合再配合,接過臺本認真快遞地看起來。
湊巧的是,華美也在現場。
阿咪姐不懈地撇撇嘴:“她倒是運氣好。擠破頭都來不了的地,今天倒叫她給趕上了。”
華美是溢族人,自是從小到大比起穿慣時裝的人做過更多的溢風打扮。
當日現場其她女明星都被裝扮地顯得或豔俗或小家子氣,就她能自如地指點了造型師給她做了現場最雅緻的打扮。
她的裝飾頭包和雲昭的差不多大,卻顯得輕巧靈便了許多。
剛才的造型師突然走來,手上又拿著三個個金燦燦的大發簪:“雲昭老師。”
雲昭感覺頭皮一緊,手都舉起來了準備拒絕。
造型師走近說:“你朋友剛才路過影棚,偷偷在一旁觀察了一會,特地叫我過來跟你說,反正頭上已經簪了那麼多,不差這一個。”
不用想,此人一定是傅明明。
雲昭第一反應是傅明明要搞怪作弄她。
不過又想起過去合作他特別陽光溫暖的樣子,又覺得他不似這樣調皮的人。
“許久未見,他定是不會無故唐突我的。”
出於信任,雲昭由著造型師再次靠近她的頭發。
造型師將發簪叉到了發包後背和真發的連線處。型的簪子給了豎立的牛舌餅打扮極大的支撐。
雲昭突然發覺到自己能自如地轉動脖頸了。
節目開拍,女人們全都身著溢風服飾在臺上演繹著宮鬥爭風吃醋的戲,逗得臺下的人哈哈大笑。
華美一直在搶接雲昭先丟擲的預設戲份,並提早給自己設立好了白月光的人設,將雲昭要飾演的要為雌競變得陰險毒辣的情境打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