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專業老成的男主持看著男藝人維光的臭屁模樣,忍不住握著話筒笑場了。
他趕忙插播找補:“藝人走秀爭奇鬥豔的我看過多了,可拿紅毯當婚禮現場走的可不多見。”
現場人笑成一片。氣氛因這對當下大熱cp的大方營銷而被推向了一個高潮。
……
會客室裡,溢集團遺老們看著直播畫面上粉絲密集發布表達對這對熒幕情侶喜愛的彈幕,各生各的心思。
其中一幹巴瘦、猴頭泡眼,帶著副圓小黑框的老男人開始抱怨:“哎,現在我們族內的年輕人怎麼回事!難得我們這幫老骨頭,暫且還能捧住諸多的資源,盡可能地傾斜給他們,居然沒幾個真能打的!搞到最後,我們還得找幾個漾族的人來捧。”
旁邊一個人中長長、蛇頭臉型的紅方框眼鏡男滿臉地不屑:“呵呵,別裝出這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們不過是想著篡位奪權,沒必要給自己多立個什麼愛溢族的靶子。你倒是去查個血統dna,瞅瞅你自己到底有幾分真溢血?”
另一眯縫眼下掛嘴的老爺聽不下去了。
他輕笑著嘲諷蛇頭男:“覺爺,過去的百年,我們集團是被各種血統文化揉雜,你自己都找了個窪國的妻。這當然是你的自由,但對著我們一心光複溢洲的普爺說這番話,那可就沒意思了啊!”
受強勢覺爺挫敗的猴頭普爺終找回了兩分薄面,轉頭對覺爺說道:“雖我們是需借個假殼頭搞複闢,才一直自認是種花國的溢族人。可你自己都不能首先說服自己做為溢兵人,如何將更多新溢族收編為我們所用呢?”
覺爺一脈的巔峰時期,曾掌握過種花國最高權力。他這人外表看著陰柔,內心實則最是狂傲。
他輕挑高眉,淺笑著揚聲說道:“什麼說不說服的,要緊麼?只要能為我所用助我得勢,我替漾族唱贊歌都沒事!”
眯縫眼男不禁噗嗤一笑,將身體倚向普爺:“說起來,我們這圈兒人裡,還得算您老最有文化和情懷。不如叫你來說說,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普爺扶了扶鏡框,板正臉色說道:“這維光,一出道我們就叫他剃了頭演了溢朝喜,將我們溢兵集團古人重情軒昂的形象塑造的很好。如此可造之才,我們更應珍惜著點用。接下來再讓他先拍點古偶現偶積累人氣。”
覺爺仍是不服,追問道:“那雲昭呢?雲昭這麼好的條件,難不成也放著按兵不動?”
普爺胸有成竹地將手一攤:“女人麼,頭發長見識短,最是好用了。她過去不溫不火時,倒也拍過兩次溢兵集團的古劇,不過已過去許久。趁著最近話題度大熱,是應該給她排點話題。”
眯縫眼想了想,主動提議:“那這兩天就送她去綜藝收視率最高的h省電視臺錄期節目,讓雲昭帶著溢兵集團女人的妝造上鏡。雲昭性格好,做遊戲又放的開,網路平臺上再給她多鋪點褒獎的話題。”
覺爺聽到這裡,臉色好看了許多。
他放下胸口交叉的手點點頭:“前幾年我們投的古劇過多,是叫國內的人審美疲勞以至於産生了逆反。如今上綜藝玩遊戲這招,親和力更強。溫水煮青蛙,確實是棋高一招。”
三人商議完畢,普爺讓秘書給熟識的公關公司打了個電話,安排好炒作這對熒幕cp的話題。
普爺立馬停掉了投屏的手機。
電視聲寂靜下來。
覺爺橫眉瞪眼:“你這是做什麼!”
普爺滿不在乎地回:“事情都安排好了,還有什麼好看的?螢幕上那滿滿的夢女夢男的彈幕,滾得我腦子都嗡嗡的,看了就煩!”
眯縫眼重新播放起了影片,擺手打起圓場:“我們投的,不還有好幾個藝人麼?其中有個叫華美的,就是溢族的。雖說她似乎是有些過氣了,但勝在進圈早資歷老,也算留有一些影響力。我記得今天她也在晚會上。”
結果,他們重新點開影片時,剛好錯過了華美給雲昭和維光頒獎的片段,因此大多數媒體人只得到重點照顧雲昭和維光的指令……
回到嘉賓室的華美已凍得不行,連連“阿嚏,阿嚏!”她的鼻頭因紙巾的摩擦變得通紅。
經紀人艾姐心疼地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內場裡的暖氣居然都能不足,凍壞了吧?不過今晚女藝人裡就屬你穿得最性感,想著等等出的通稿裡到處都會帶上你的名,凍一下也是值得的。”
“叮”、“叮叮”、“叮叮叮”……
手機果然開始不斷地推送方才頒獎盛典的新聞。
華美拿起手機開始一條條地點入,映入眼簾的全是“藝人雲昭美不可方物,男伴維光眼神難離舍”、“女明星雲昭富貴脫俗,匹配人氣搭檔維光”
……
再好脾氣的人,在按開十幾條通稿之後,到底還是惱怒了:“艾姐,你不是說早就和媒體圈的朋友打過招呼了嗎?關於我的新聞在哪呢?”
艾姐也氣得在心中暗罵手機裡那幾個群的人沒良心,他們明明每個常有收紅包,難得讓幫一點小忙卻都不上心。
不過她還是按耐下自己的脾氣,安撫著華美:“別急,呆會晚宴時,總會發出關於你的訊息。你呀先補補鼻頭上的妝。如今別的女藝人都受不得風吃不了苦,長裙長袖的蓋得嚴嚴實實。就你今天這麼凸顯長腿的超短包裙往人群裡一站,對比之下,大家便能知道你有多敬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