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停在這裡,至少還算體面,是不是?
賀長澤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可身體的反應卻遲遲消不下去。
他掩面嘆息,罵自己道:“出息!”
賀長澤用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收拾好情緒,上前抱住盛桉。
至少得把她送回房睡吧?
他剛抱著盛桉起身,她就頗為警覺地睜開眼。
她眼裡猶帶迷茫,卻抱怨道:“你跑哪裡去了?”
是那種撒嬌的口吻。
賀長澤沒說話。
盛桉伸出雙手,攬住賀長澤的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她催促他道:“做快樂的事!”
軟玉溫香入懷,賀長澤只覺得自己的胸膛都要炸開了。
本就沒有完全消下去的身體反應,這會兒不僅捲土重來,甚至如野火燎原。
賀長澤將盛桉放了下來,讓她坐在沙發上,捧著她的臉,近乎是虔誠地問她:“盛桉,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盛桉的聲音帶著點懵然:“賀長澤?”
賀長澤又問:“賀長澤是誰?”
盛桉歪著腦袋看他,只把他看得心裡七上八下了,這才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老公?”
她的聲音裡帶著點試探和不確定,彷彿根本不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何謂火上澆油!
賀長澤腦子裡像是有火山在噴發,轟得他的理智搖搖欲墜。
他看著盛桉,眼神沉沉,但堅定地應道:“嗯。”
應完,他抱起盛桉,大踏步朝自己的房間去。
他將盛桉放在自己的床上,迫不及待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如果說剛才的吻還是剋制的,有所保留的,這一回,從一開始就失控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唇上,又隨之往下,一路路過鎖骨,停在軟玉溫香裡,久久不願意離開。
盛桉溢位難耐的低吟。
有粘膩的水聲斷斷續續。
盛桉不住地往後躲,似是想逃離。可掌控她體驗的那個人卻不願意放過她。他甚至還一邊觀察她的反應,一邊調整著節奏。
某一瞬間,灰色的床單上,亂蹭的長腿定住了。細白的腳背因此崩得直直,破碎的啜泣聲隨之響起。
賀長澤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將她更擁向自己。
趁著她還在情緒的餘韻裡,他將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中,彷彿要再不分離。
更加破碎的低吟聲和啜泣聲響起。
場面更加失控了。
天鵝欲展翅飛走,擁著她的雄鷹卻一次次地將她拉回原地,困在自己的雙臂間。
他們交頸纏綿,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