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露骨的打扮,應該說還有幾分保守了。可不知道怎麼的,整個畫面,竟透著一種彷彿能流動起來色氣感。
活色生香。
賀長澤的腳步不由一頓。
盛桉很高興:“你回來啦!”
她急著見人,腳步都不由邁大了些,興沖沖地下樓。
可她很顯然忘了一件事:她今天出房間門時忘記換鞋子了。平常在家裡,她一直是穿著棉拖的。這種人字拖,她只在浴室裡用。
這會兒她人剛從浴室裡出來,拖鞋裡的水還沒全幹,正是滑溜溜的時候,她又沒控制步速……
臨到賀長澤跟前,盛桉腳下的步子一滑——
“噯——”她驚得聲音都抬高了幾分。
賀長澤也被驚到了,下意識伸手,將人攬到了懷裡,又順著那股沖擊力朝後退,一直退到了背頂牆壁。
背有點冷,撞得也有點疼,但賀長澤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它身上。
所謂馨香滿懷。
賀長澤甚至能感覺到,有一種特別的觸感,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溫熱的、溫軟的……不僅不疼,反而像是迎面接住了一個迷離的幻夢。
賀長澤被這一撞,撞得眼神微縮,心跳加快。
他甚至懷疑全世界都能聽見他的心跳聲。
他要很剋制很剋制,才能控住自己想收緊懷抱的本能。
盛桉微微掙了掙,脫離開這個用懷抱構建的保護區。
她倒沒注意到賀長澤的反常,只是急急忙退開了兩步,想要檢視賀長澤的狀態。
她很清楚,從樓梯上往下撲的力道小不小,賀長澤這是給她當了肉墊子了。
她剛才似乎都聽到他的悶哼聲了。
都別說賀長澤了,只說她自己。如果不是實在不像話,她其實是很像揉一揉胸口的——剛才那一下撞的,她差點沒喘上氣來。
她都這樣了,更遑論賀長澤。
盛桉很緊張:“你沒事吧?背有沒有事?沒有撞到頭吧?”
她說著,下意識想伸手摸他後背和後腦勺。
賀長澤覺得自己渾身的汗都要冒出來了。
他剋制著自己的神情,道:“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
他連聲音都沙啞了。
賀長澤握住盛桉伸過來的手,力道不自覺比平常的重。
他道:“真沒事,你又不重。”
說著,他退開了幾步:“我今天喝了點酒,就不燻著你了。你放心,那件事已經解決了。至於具體的細節,我明天再跟你說。
“你小心腳下,我就先回去了。”
他沉穩地沖盛桉點了下頭,轉頭大踏步朝樓下走,那背影不知道怎麼的,竟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