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曲鄔桐偏生不想讓他如願,手指輕輕勾勒他臉部線條,碰他滾燙的耳朵,捏捏他挺翹的鼻尖,再惡劣地用指腹壓上他的唇。
看著他胸膛明晃晃的起伏以及喉結猛烈地滾動,曲鄔桐興致盎然,指尖繼續下滑。
碰上他喉結的那個瞬間,梁靳深不自覺地弓起身,低聲喘息,卻只喊得出她的名字:“柿柿。”
“叫我幹嘛呢?”她故意裝聽不懂,俯身,用氣聲在他耳邊詢問。
扭過頭,梁靳深不再說話,明明可以抬手摘下那個鬆鬆垮垮的結,也可以止住她胡亂點火的動作,可他還是偏心地選擇當她的幫兇。
向下,掉進那敞口的襯衫中,曲鄔桐的指尖在作亂,梁靳深狼狽地咬住唇。
她不親他的嘴唇,卻一味地在他身前落下吻痕,梁靳深繃緊了身子,決心明天開始加練肩背。
梁靳深很白,面板也薄,曲鄔桐輕輕一咬一吮就留下明晃晃的牙印與吻痕。
“老公,”曲鄔桐第一次這麼喊他,“我們玩個遊戲吧。”
梁靳深狼狽地點頭。
“我在你身上寫字,你來猜我寫的是什麼,”她輕聲笑著,“好不好呀,老公。”
毫無招架之力,他點頭,身上蒙著水泠泠的光澤。
胸口被略微冰涼的膏體觸碰,有些癢,梁靳深低聲喘息。
橫豎橫。
曲鄔桐笑了下,問:“這是什麼呢?”
搖頭,梁靳深引以為豪的理智早已不知丟到哪裡去了,他只能控制自己不出聲。
豎橫,一個圓圈,向下再向上的一個筆畫,以及橫豎橫再加上一個橫。
“那這個呢?”她的語氣俏皮。
“不知道。”梁靳深好想認輸。
點撇豎,一個圓圈,彎彎的一個勾還有一筆豎。
曲鄔桐嗔了一句:“這個總該知道了吧!”
可他還是搖頭。
“笨蛋,”曲鄔桐親暱碰碰他的唇,“是‘i ove ’呀。”
梁靳深的胸膛中有一枚超新星在無聲爆發。
捏捏他溫熱的耳垂,曲鄔桐為他解開領帶打成的毫無威懾力的結。
迎著閃爍的燭光,梁靳深看清她唇上明豔的唇彩,以及——自己胸前曖昧不清的各種吻痕與唇膏痕跡。
梁靳深身上的西服已經皺得不像話了,而曲鄔桐身上那件孔雀藍的睡裙依舊幹幹淨淨。
“看來這根口紅的著色效果不錯,”曲鄔桐彎下腰,溫熱的胸口抵住他花裡胡哨的胸膛,湊得太近,啟唇說話時總似有若無地碰著他的唇。
呼吸一滯,梁靳深可以感受到她的發梢掃過他的脖頸,讓人毫無由來地發癢。
曲鄔桐抬起左手繼續玩笑般地捏著他的耳垂,空閑的右手一路向下,在他西裝褲上曖昧地打轉,“哇,這麼緊張嗎?”
曲鄔桐似乎是在欣賞梁靳深的無措與慌亂。
兩隻手惡意地搗亂,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逐漸變得潮濕,波光粼粼,盈滿生理性淚花。
“舒服嗎,老公?”曲鄔桐踩在燭火敏感震顫的節拍空隙中發問。
臥室裡的番茄葉氣息好黏稠,梁靳深被番茄酸甜汁水包裹,呼吸已經亂作一團。
曲鄔桐加重了一點力氣,欣賞他眼尾稍稍染上一點曖昧紅暈的脆弱模樣,“怎麼不說話呀,是不舒服嗎?”
明明梁靳深沐浴後已經用浴巾擦淨身體了,可此刻仍然有一小片波光粼粼映在他身上,沾濕她的指尖。
大口喘息著,緩慢回過神來,梁靳深仰頭,用吻去堵住她臉上明目張膽的笑。
曲鄔桐被迫低頭,他的吻頻繁地落下,身上的睡裙一不小心就堆落到地上,沾了口紅痕跡的襯衣與莫名其妙潮了一塊的西裝褲也一起被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