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錢了就會變壞,帕裡斯拿著選單,這次才不吃幹巴巴的營養液,點了蘋果撻與蜂蜜布丁還不夠,又下單了橄欖火腿布拉塔沙拉,最後再追加了一杯神酒。
都怪曲鄔桐的縱容,帕裡斯剛喝了一口神酒,遊戲畫面就開始閃爍,鮮豔的提示文字蹦出。
[酒精過敏]:
酒精雖誘人,但對於酒精過敏的帕裡斯來說,它卻是致命的禁忌。
下一秒,螢幕上的帕裡斯就暈倒了,任憑曲鄔桐怎麼點選都無法喚醒。
破遊戲!
曲鄔桐險些忍不住破口大罵。
真討厭!真煩人!真是壞透了!
複讀著儲蓄不多的負面詞彙,曲鄔桐最後只能憋出一句習慣性的——“都怪梁靳深!”
淺綠色的緞面睡裙像是春日依舊盎然的柳枝,隨著她在更衣間挑選衣服的忙碌動作,幹淨的肩胛骨與鎖骨忽隱忽現。
梁靳深不知道她突然更衣是否是下午要出門,也搞不清楚他跟著擠入更衣室是什麼意圖。
等反應過來時,手上已拿起一件t恤了,梁靳深只得認命換上;餘光留意著曲鄔桐的動作。
“你也要出門嗎?”曲鄔桐好奇地問,吃完一頓好看又好吃的101nove.h後心滿意足,連同在“appe rhapsody”中受的挫都短暫拋到腦後。
低頭繼續翻找,滿頭大汗地終於翻找出那一條被壓在櫃底的無袖連衣裙,她喜歡的煙粉色。
“嗯。”梁靳深騎虎難下,抬手脫下睡衣,聲音很侷促。
曲鄔桐一扭頭,就看到梁靳深光裸的上身,他身上恰到好處的肌肉與流暢的線條,以及後背上顯眼的刮痕與牙印——她昨夜的傑作。
梁靳深套上t恤,轉身想找條牛仔褲搭,卻先對上曲鄔桐潮濕的眼睛,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他被傳染,也紅了臉。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再矜持的,梁靳深敢確信他比曲鄔桐本人更熟悉她的身體;可一對視就會臉紅好像成為膝跳反應一般的身體語言。
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去挑選,隨手撿了一條牛仔褲他就轉回身。
可偏生曲鄔桐就是存心不放過他似的,梁靳深剛繫上腰帶,她的聲音就在身後洇開。
“梁靳深。”
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喚他。
手心被她的聲音泡濕,梁靳深僵硬著身子,不敢回頭,“怎麼了?”
“你轉身。”她嗔了一聲。
扭頭,梁靳深撞見她白皙的背,煙粉色連衣裙掛在她身上搖搖欲墜。
“幫我拉一下拉鏈。”她雙手向後攏起頭發,露出細長的脖頸以及與連衣裙同色的發燙的耳朵。
梁靳深湊近才發現裙子的煙粉色中藏著閃亮亮的珠光淡影,她的腰窩在他面前晃呀晃,惹得他的心也跟著輕顫。
緊張地捏住拉鏈,拉鏈太小,他的手太濕,總是打滑,嘗試了一分鐘拉鏈還停留在原點。
側過臉努力張望著進度,曲鄔桐催促,“好了嗎?”,手中的頭發掉下幾簇,掠過梁靳深的臉,有些癢。
“快了。”喉嚨發幹,梁靳深面對這段拉鏈如同面對電腦上忽然蹦出的讓人束手無策的“404”。
終於捉住那一粒狡猾的拉鏈,梁靳深嘗試單手去系,卻會因為找不到著力點而終止;他只能伸出手扶住曲鄔桐的腰,拽平她身上的裙子,幫她拉上拉鏈。
她的腰很細,也很柔軟,趴在他膝上或下塌時,腰窩會明顯,影子在白牆上搖晃,如嶙峋的春意。
思緒發散,梁靳深狼狽地松開手撤回身,聲音啞得不像話,“好了。”
“謝謝!”曲鄔桐臭美地照著鏡子,裙擺旋出漣漪。
衣服已經換上身了,梁靳深才開始考慮起出門的問題,試探地提問:“你下午要出門嗎?”
“嗯,”點頭,將鋼琴課的部分遮掩,曲鄔桐有所保留地回答,“晚上李竟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