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強調:“我真的要睡了。”
“我爸的壽宴,你來嗎?”宋清禮問。
宋慶榮的好日子,她去可能是專門來氣他的吧。孟知回:“你爸爸不喜歡我,我就不去了。”
宋清禮說:“他現在也不喜歡我,你來正好可以陪著我被晾著。”
他這麼說話,把孟知逗笑了,忍不住翻了個身,把枕頭放到胸口下壓著,伸手打字說:“別開玩笑,我去用什麼身份啊。”
宋清禮說:“我讓我媽給你發請帖,”這句話發完,他接著又像是抱怨的語氣說:“我有兩天沒看到你了。”
這兩天,孟知要搬家,還要忙著收集陳晨的資料。孟知也不再是那個剛入行的小菜鳥,每一次做採訪都是一次人脈積累。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她想辦事,也能摸到渠道了。
陳晨是個富三代,不算是公眾人物,幹出格的事的時候,沒有想過要避開什麼人或者善後,很多時候,那些請來的素人或者嫩模都會po照片到自己的朋友圈裡,當作一種談資。
只是沒有人專門去收集這些東西罷了,沒有被曝光,純粹是曝光他這件事沒有任何利益收獲。
就像狗仔天天端著長槍大炮,卻也不會將鏡頭對準從面前頻繁走過的路人。
宋清禮還時而給她發一些他找到的記錄,孟知說這件事不麻煩他,宋清禮前面答應了,後面還是繼續給她發,說他現在也沒別的事幹,又問:“你現在連線我的電話都沒空,忙成這樣,是時候該招個處理瑣事的助理了。”
孟知聞言,不由順著他的思路思考。
宋清禮以前算得上日理萬機,怎麼分配規劃自己的時間,他是專業的。
孟知現在只是處理自己的工作和私事就分身乏術,聽到宋清禮的提議,一時也有些心動。
正思考著,就見宋清禮那邊又發來新訊息:“你看我怎麼樣?”
什麼啊。孟知無語,哭笑不得給他回複:“宋總的工資,我可付不起。”
宋清禮說:“沒關系,你可以試用三個月,看看我的工作水平,再根據我的表現看能不能轉正。”
說的跟真的一樣。孟知都懶得理他,哼笑說:“不行不行,”然後稍稍擔心宋清禮,問:“你爸爸真的不讓你回宋氏了?”
這個問題,宋清禮沒有再敷衍,說:“爸爸其實身體健康,年紀又不大,完全可以繼續管理宋氏十幾年。”
他說:“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看來確實一點不留戀在宋氏大權獨攬的威風日子,孟知對於宋清禮是不是宋氏的ceo有什麼執念,很快就放下了心。
大概是夜晚的黑暗特有的魔力,她忍了一下,還是問了下去:“你說的想做的事,應該不是追我吧?”
那邊宋清禮這次卻沒有秒回,隔了一會兒給她發了三條語音過來。
孟知看著語音,皺了皺鼻子,卻還是好奇答案,開了燈去把airpod找到,將耳機戴好,確保不會被父母聽見房間裡動靜,才重新趴回床上,點開了語音。
“孟知,”宋清禮的聲音低沉、悅耳,他靜默了片刻,才聲音很輕地說,“其實這件事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我覺得有點丟人,但是我家就是這麼個情況,我早點說清楚,也能早做準備。”
“以後我家的事你不要管,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我捨不得你再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