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說過之後,孟知聽話的不再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每次出席簡單許多。事實證明,她確實不需要精心裝扮自己,就能夠和那些難纏的太太們相處友好。
“我知道,”宋清禮回她的話,語氣溫和,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我去叫保姆上來,讓她們協助你洗澡。”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功成身退。
孟知說了一聲“謝謝”,也想不到挽留他的話。
在這種需要她機靈的時候,她總是顯得很笨拙,只能目送他挺拔的背影離開。
不過,宋清禮快走出門口的時候,身體停頓了片刻,孟知立刻睜大眼睛看了過去。
宋清禮回頭過看她,說:“晚飯你也不用下來了,太麻煩。你的那份直接讓保姆端到你的房間吃,省得你還要下樓上樓。”
說完,這次宋清禮才真正的離開,沒有再回來的意思。
孟知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回想著剛剛的一切,心中思緒萬千。她想,說宋清禮體貼吧,卻又讓自己一個人吃飯。
好不容易宋清禮待在家裡,她卻白白浪費和他相處的時間。
真是不爭氣,孟知懊惱,但是今天晚上宋清禮對她又體貼備至,孟知心裡又甜甜的。
這個人彷彿手裡拿著控制孟知心情好壞的開關,他想要孟知不高興就不高興,想要她開心就開心,而孟知完全沒辦法反抗,又甘之如飴。
直到房門再次被人敲起,是陳阿姨和張阿姨過來協助她洗澡,她這才趕緊恢複正常。
不出門的日子,孟知過得很輕松,她也不需要做家務,只需要負責吃負責喝陳阿姨做的補湯就行了。
她都怕吃得太多了,又不運動把自己吃胖了,為此一天晚上和宋清禮一起吃飯,都不敢動筷子。
宋清禮看她吃得少,問是不是桌上沒有她喜歡的菜,一副她說沒有就立馬叫陳阿姨重新開火做一樣。
她連忙擺手,略略不好意思地說:“我中午已經吃過了,下午還吃了甜點,晚上再不節制,恐怕禮服的拉鏈都要拉不上去了。”
這話讓宋清禮極為詫異,他上下打量了孟知一眼,視線落在她襯衫領口露出的形狀優美的鎖骨上,都瘦成這樣,還要減肥,未免太過了。
他想了一下,認真地建議說:“過度節食,很傷胃。”又皺眉,“禮服不都是可以修改尺寸嗎?他們不給你改?”
孟知一愣,慢慢地眨了一眼睛,心想宋清禮在關心她嗎?
分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忙搖頭說:“不是,可以的。我沒有節食,就是今晚不餓而已。”
宋清禮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他向來不是多嘴的人,孟知已經習慣。
不過,第二天孟知發現,宋清禮居然還在家吃飯,沒有出去應酬。
他能在家,孟知只有高興的,於是一晚上都眉眼帶笑,等吃完的時候,宋清禮卻對她說:“今晚你正常吃飯了。”
什麼?孟知微微一怔,目光疑惑地看向宋清禮。
宋清禮便繼續解釋說:“我怕你節食,你沒有我就放心了。”
他說話的語氣平平常常,孟知卻聽得心中情緒劇烈翻滾,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句話:原來宋清禮是擔心她節食才留在家裡監督她吃飯的。
對於宋清禮的喜歡在這一刻都具象化,那個一心一意筆直向前的驕傲身影,也會在某一刻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這個仰望他的影子。
怎麼會那麼喜歡他呢,孟知想。不回應也沒關系,看不到她也沒關系,他永遠向前也沒關系,她喜歡他就好了。
像沉默的、只會仰望太陽的向日葵一樣。
太陽看不到它,但是太陽給予的光和熱已經能讓繼續它繼續仰望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情影響生活的好壞,在孟知待在家裡的這段時間居然沒有任何意外事件發生。
等她全好了之後,她先去了宋園。宋園經過上次的熱鬧,如今很是平靜。範靜文還在孟知臨走時,拉著她去自己的房間,開啟她的首飾櫃,讓她挑一件首飾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