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相信我嗎？”
“我從小到大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柴竫翊看著她聳了聳肩說。
孫思淼勇敢堅毅地眼神看著她，一針見血地盯著她說：“可是，好像你想得到的並不是東西啊？”
柴竫翊望著她沒想到她竟然敢這樣，不卑不亢地這麼反駁她。
雖然她的話不是明說，但是，柴竫翊能感覺到她的話裡奔騰著那股不羈的死犟、骨子裡清高和不屑。
柴竫翊不以為意地輕笑地反問道：“那就是人和心嘍？”
“錢就可以收買人心啊，恰好我就挺有錢的……”
“這樣想不是更容易嗎？”柴竫翊似笑非笑地說著，看著孫思淼的表情裡盡是玩味。
孫思淼聽著她的話，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感覺，只是，張了張口，又噤了聲。
下一秒，又聽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都是小case呀。”
“我想權衡利弊以後，他肯定會選擇我的。”
“理智的人不是最喜歡權衡利弊了嗎？”
“怎麼看我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她眼睛亮亮地說。
柴竫翊骨子裡帶著那股與生俱來的強勢與自信，說得話也是那麼理所當然。
就算不是那麼理所當然，也像是理所當然了起來。
大家的認知並不一樣。孫思淼知道，像她這樣的人可以理智到近乎冷血的地步，就算真的是理智到冷血，如此也會不以為意！
在她們的世界，多了的是權衡利弊，隨心所欲！
感情用事的事情幾乎近絕，所以她也習慣這套思考方式。
覺得得到一個人，無非就是給人權衡利弊以後也無法拒絕的好處。
感情是易量化的，佔有，得到都是可以不觸及真心的。
只是想要而已，如此簡單。
而楚稀辭大概是激起了她的佔有慾。
喜歡是喜歡，也不代表是真正的愛。
只是，想得到，佔有。
為了佔有，可以想盡辦法的丟擲自己的籌碼，讓人得到一個權衡利弊以後也難以放棄的選擇。
孫思淼詫異地看著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柴竫翊看她說不出話來，感覺她的表情好像是“一副跟你這樣的人，我沒話跟你講”的模樣。
下一秒，柴竫翊忍不住皺著眉頭看著孫思淼，似乎感覺出來她的那種如蘭花一般意志的清高。
而如此柴竫翊的勝負欲瞬間就上來了，心上有種想要瓦解她，甚至是擊碎她的沖動。
她的清高就好像讓柴竫翊感覺出像她自己這種沾滿了銅臭味道的人，就不配跟孫思淼這樣如蘭如竹一般人的對話的感覺，好像就那麼輕而易舉被排擠到世界之外一樣……
柴竫翊是能感覺出孫思淼的清高的，她的清高讓她忍不住覺得自己在孫思淼的眼中像個笑話一樣。
就好像在她孫思淼的世界裡、眼裡，她有錢的標簽也像是一文不值了一樣。
這樣柴竫翊覺得自己一直信奉的權威在崩塌一樣，下意識心中更是有種就想要擊碎她的感覺……
望著她撇了撇眼，輕呵哂笑地直接開口又說道：“你覺得楚稀辭這樣的人，是真的傻？還是真的腦子不靈光。”
“是真的不會權衡利弊嗎？”
柴竫翊的話，更讓孫思淼沉默，她隱隱地感覺出來，牧沉所說的。
他為什麼感覺到那種汗毛直立，背脊發涼得可怕了。
她甚至感覺出來柴竫翊是一個很難形容的人。
她能感覺出來她骨子裡那種執拗般的瘋狂，似在壓抑住的歇斯底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