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餘光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寧靜而又深遠的溫暖,像是被落陽餘暉照射海一樣,包容,深邃,神秘又深不可測。
孫思淼用餘光瞥了瞥他,不多時的轉眼又似無意似的掃了掃他,看著他似有些望著外面的天際出神,不知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有時候,她還是會有點感覺到不真實,覺得眼前的人並非在眼前,似像是這遙遠的天際上的落陽一樣,目之所及又遙不可及。
……
“鍵盤有了。”
“那鼓手是誰呢?”一旁的牧沉又提出了接下來的問題。
顧嬴湛聽著,也像是犯了難,“目前是沒有想到啊。”
“完全沒頭緒找誰?”
“誰會打架子鼓啊。”
“問了咱班一圈,會架子鼓的呢,好像壓根就沒有。”
“我到時再問問其他人吧。”
顧嬴湛這麼說著,又嗦了一口他香噴噴的米線,順便還喝了一口湯,湯底是辣的,他喝完就在一旁嘶哈嘶哈的,看來他不是很能吃辣。
孫思淼的目光睨向了他,看著他嘶哈的模樣忍不住想笑,然後,就開口問:“啊,顧嬴湛,你不能吃辣,還加那麼多辣啊。”
孫思淼忍不住也想逗他,掫揄他,落了落眼,看了看他的湯底。
“誰說我不能吃辣,我就是吃得太快了。”顧嬴湛不想因為不能吃辣而丟面子,這麼強行解釋了一句。
解釋完覺得自己很蹩腳,覺得自己很丟臉了,幽怨地看了孫思淼一眼說:“孫思淼,我發現你變了!”
“變得跟楚稀辭一樣,肆無忌憚起來了。”
“肆無忌憚摧殘我幼小的心靈。”
“老是拿我開涮,你們一對“壞人”。”顧嬴湛說著,伸手指了指楚稀辭和孫思淼兩個人。
“就說不能做同桌,坐得太近,腹黑也會被傳染,越來越像!”
“你們不是腹黑,是心黑心黑!”
顧嬴湛強烈控訴自己心頭的不滿,為自己被摧殘過幼小的心靈討回公道。
一旁的楚稀辭聽著他這話,看向了他,嘖了一聲,哂笑地沖著牧沉和孫思淼兩個人說:“你聽聽,他這是人話嗎?”
“自己沒良心說別人心黑。”
“到底誰心黑沒良心啊?”
楚稀辭反問道:“你說誰上週請你吃你心心念唸的旋轉小火鍋!”
顧嬴湛聽著臉一白的有些心虛地說:“ 也沒心心念念那麼誇張吧。”
“這說得我像是掉進了旋轉小火鍋的鍋底裡了。”
顧嬴湛為自己反駁,惹來楚稀辭的繼續吐槽,“我看差不多?”
“還有誰星期三,跟我一起去我家吃生蠔了?”
“哪隻鬼?”
楚稀辭這樣說,顧嬴湛頓時不覺得自己委屈了,似乎是覺得自己有點沒良心,先說人家心黑。
“哈你這家夥還冤枉好人,一冤枉就冤枉兩個。”
“冤枉我就算了,還冤枉她?”
楚稀辭用下巴指了指孫思淼,隨著楚稀辭的動作,顧嬴湛也看向了在一旁的孫思淼。
顧嬴湛看了看孫思淼,被楚稀辭這麼一說,覺得自己更過分了,因為確實,仔細去看,孫思淼很像一朵在風雨中飄搖仍倔強開放著的破碎感滿滿的清麗小白花,而自己則是顯得很壞的大壞人。
人家都那樣了,他幹嘛還要“欺負”人家,怎麼說他“欺負欺負”楚稀辭就算了,還“欺負”孫思淼。
“嘖嘖嘖,顧嬴湛,你真行。”
顧嬴湛被說的有些侷促起來,頓時覺得自己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