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住口!如果我不這麼安慰你,你還能繼續戰鬥、繼續生活嗎?”桔梗語氣強硬,可內心滿是不忍。
當初犬夜叉看著自己離世,絕望與痛苦已達頂點。若不騙他,讓他知曉自己的真正選擇和結局,他怎麼可能活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對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好好活著……為什麼……世界上還有人需要你,還有我愛著你啊!自私點說,為了我,你也該活下去啊!為什麼死了還要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犬夜叉緊緊抱住桔梗,淚水浸濕了火鼠裘和桔梗的巫女服。
桔梗想推開犬夜叉,可他此刻如瘋了一般,死死不放手。
“桔梗,我告訴你,你這輩子要是還敢這樣,還不珍惜自己的命,我就去死,跟你一起無條件去死!”
這威脅,卻滿含溫暖。
桔梗忍不住落下淚來,拋下一句同樣“威脅”的狠話:
“犬夜叉,你要是敢尋死,我就再也不愛你,永生永世,世世如此!”
同樣溫暖的威脅。
“你敢!那我下輩子……生生世世也不會再愛你了!”犬夜叉大聲叫嚷。
這世上,竟有如此相互威脅的兩人。
雙方淚流滿面,漸漸松開手,隨後賭氣般背對著對方,各自擦著眼淚。
許久,犬夜叉率先開口。
“桔梗,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我要求,每次打完一場大戰後,我們都要一起玩一天……不然我就離開你……”
桔梗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可以呀,我答應你。但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也要離開你。”
“你說。”
“如果我覺得不好玩了,你必須無條件停止,不然我就離開你。”
犬夜叉也笑了。
“我答應你。”
犬夜叉拉起桔梗的手。
“你蕩過鞦韆嗎?”犬夜叉問。
桔梗沉默。在她的記憶裡,只有自己推孩子們蕩鞦韆的場景,從未有人推過她。
犬夜叉走出洞外,挽起一道枯藤,劈下一塊木板,熟練地打結,很快做好一個簡易鞦韆。
桔梗看著晃蕩的鞦韆,有些遲疑。
“無論幹什麼……只要犬夜叉在身邊,我就覺得安心……”
這不是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
桔梗不再猶豫,坐了上去。犬夜叉在後面輕輕一推,他沒有平均用力,而是根據木板的狀態巧妙施力,讓鞦韆平穩上揚。
晚風輕輕撩起桔梗的衣袖,紅色裙擺在夕陽餘暉中閃爍,秀發在空中飄散,發帶悠悠落下,落在犬夜叉手中。桔梗的一雙黑眸中,滿是嚮往與歡愉。
犬夜叉驚訝地發現,披散頭發的桔梗,竟綻放出溫柔的笑容,沒了往日的嚴肅。
“你要停下嗎?”
“不……我要玩一天……”
桔梗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