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你!”犬夜叉忍不住怒吼。
“戈薇死後,反正也沒人能管得住你,你就隨隨便便把這串珠子扯下來,扔在老屋裡,逍遙自在,卻不知道睹物思人!”七寶還想繼續往上套,犬夜叉卻呆立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戴不得!”桔梗突然失態大喊,一道靈力瞬間將言靈念珠擊飛,然後伸手將其抓在手中,迅速搭起弓,用箭對準了七寶。七寶嚇得趕緊躲到犬夜叉身後。
犬夜叉見狀,連忙揮拳把七寶揍暈在地,快步走到桔梗身邊,拉住她的雙手勸道:“七寶是有些不像話,但也罪不至死吧?”
“七寶七寶,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聽著,以後七寶我來管,你別插手!一想到你曾經被刀山火海折磨,還得受這念珠的苦,我就又氣又悲又愧疚!你好自為之吧!”
犬夜叉從未見過桔梗發這麼大的火,急忙上前抱住她的雙肩,低頭認錯:“桔梗……”
沒想到桔梗話鋒一轉,湊近他耳邊輕聲說:“你覺得七寶現在實力如何?”
“他不是說自己是五品正狐妖嗎?”
“你沒有靈力,感知比較弱。依我看,他起碼有正三品的實力!”
“他在說謊?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不清楚,只是把我的判斷告訴你,順便提醒你一定要小心。七品狐妖不過會些簡單的障眼法,五品就能束縛你的行動了。要是他真有三品以上的實力,趁你不備,可是能取你性命的。你聽我的,準沒錯。”
“桔梗……你說什麼我都信,絕不懷疑。”
“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
“要是我再負心,對你不講信義,辜負了這份情義,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桔梗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胡說!”隨後又悄悄說:“明天啟程後,你我不能再像之前那麼親密了……別問為什麼。”
犬夜叉知道桔梗心思縝密,就像一面明鏡,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上路,一路上分發吃食,都是公平分配,誰多搶一口,桔梗就揍誰。行程中,要是七寶磨磨蹭蹭、亂說話,桔梗直接用弓弦教訓。犬夜叉常常忍不住抱怨不夠自由,可只要被桔梗冷眼一盯,就乖乖閉上了嘴。日子久了,兩人之間難免磕磕絆絆,休息的時候也是各坐一邊,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牽手、相擁了。
“你不就是看七寶不順眼,至於把氣撒我身上嗎?”
“不就是個七寶,你就處處跟我對著幹?”
兩人常常話不投機,爭吵不斷。
“戈薇以前總妒忌犬夜叉心裡放不下桔梗,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七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自偷笑。
一天傍晚,天氣轉涼,犬夜叉繞著樹來回踱步,忍不住對桔梗說:“我們就這麼毫無頭緒地亂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四魂之玉,還有消滅它的辦法呢?”
桔梗輕輕叩擊身旁的青石,沉穩地說:“找到四魂之玉倒不是最要緊的,關鍵是要弄清楚它的秘密,到底該怎麼消滅它。”
“當初不是說翠子憑借一己之力,把妖怪和自己的靈魂一起封在玉裡了嗎?”
“可又有幾個人真正瞭解這個封印術的原理呢?為什麼妖怪還是在世間肆虐?”
“按平常的說法,四魂之玉是萬惡之源,妖力淤積其中,按道理不該再有妖怪逃出來才對。而且直靈和曲靈相生相剋,曲靈要是放出邪力,直靈就能趁機占上風。”
“但到現在為止,只看到四魂之玉釋放妖力,卻從未見過直靈之力出現。”
兩人一時沉默不語,連七寶也安靜下來,靜靜聽著。
“我師傅當初在藏經閣留下了無數珍貴典籍,說不定裡面有相關記載。只是之前和黑巫女大戰,屋舍都被毀掉了,也不知道還剩下些什麼。”桔梗微微皺起眉頭,一臉憂慮。
“我記得當初半妖出雲的神社也在那附近,他遊歷四方,收藏了不少資料,或許能在那裡找到線索。”
“從西江走水路順流而下,很快就能到達。”桔梗說。
話還沒說完,犬夜叉就已經開始拔刀砍樹,修整翠竹,挖坑忙碌起來。這世道戰火紛飛,哪有免費的渡船?
“不管做什麼,只要犬夜叉在身邊,我就覺得安心……”
“不管做什麼,只要桔梗在身邊,我就覺得放心……”
柔軟潮濕、容易破損的木屑被一縷縷琢磨幹淨,只剩下堅不可摧的龍骨。微風輕拂蘆葦,春水悠悠流淌。
犬夜叉把木筏仔細紮緊捆好,靜靜地等待天明,那太陽高高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