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死亡華爾茲?你不會是上臺去搞笑的吧,這是一首沒辦法彈的曲子。”聞言,古麗熱依拍了拍潔白的額頭,撅嘴道:“要不這樣吧,你換一首,叫你上節目表演的人正好是我,我給你改一改。”
“沒事,不用。”蘇誠不知道《死亡華爾茲》代表著什麼,但他卻清楚,在他出神入化的鋼琴技能裡面,恰好有這首曲子。
只是彈奏時候的難度有點大,彈奏手法有點怪異罷了。
當然,落在現代的鋼琴家們的眼裡,這的確是一首琴譜混亂,無法彈奏的曲子。
……
兩人短暫的幽會,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離開女廁的古麗熱依,又恢複了美麗可人的外表,剛才在蘇誠面前的熱情和妖媚,完美地被她隱藏了起來。
只是,她此刻仍舊有點擔心蘇誠,即便他再三篤定那首曲子他會彈奏。
舞臺上,在一些女生的尖叫下,郭陽開始了他的鋼琴演奏。
這是一首來自貝多芬的鋼琴曲,《悲愴第三章》。
這首鋼琴曲,一開頭是如雨珠傾瀉而下的連奏,主部的主題洋溢著青春的快樂和不可抑制的生命活力,而在歡笑的背後,是微微的不安和騷動。
大調的副部主題雖然明朗,卻也以急速的運動暗示著心態的不穩定。
插部以一種宣言式的堅定語調表達了真正堅強穩定的意志。
不過,外行看熱鬧,在場的學生,也沒幾個能聽出這首曲子的意境。
“好聽好聽,郭陽學長不僅人長得帥,家裡有錢,會踢足球,鋼琴也彈得這麼好,太棒了!”任舞旁邊,張倩花痴地看著舞臺上郭陽。
“嘖嘖,我也懂點鋼琴,說真的,他這首貝多芬的曲子彈得真不錯,這種意境,至少十級的水平了。”魏曉芸在一旁附和道,眼裡也閃爍著小星星。
都說會彈琴的男生最帥了,此刻的郭陽,在大部分女生眼裡,就是瀟灑和英俊的代名詞。
任舞在一旁不屑道:“也就一般般嘛,我怎麼感覺不好聽呢?”
喬薇也道:“雜音太多,銜接不完美……”
“你倆真的是……耳朵真金貴。”張倩撇嘴。
魏曉芸笑著說:“這兩個一個是冰山,另一個是有男朋友的人,你和她們叫什麼勁兒。不過任舞,很快就要輪到你男票演奏咯。”
“蘇誠嗎?”張倩好奇道:“對了,他談的是什麼曲子,剛剛沒注意呢。”
“上面沒寫。”魏曉芸道。
“不管是啥,他肯定比郭陽彈得好。”任舞嘀咕。
“你不是說他不會彈琴嗎?”魏曉芸笑著說。
“我說他不會,不代表他自己不會。”
“你還真是盲目崇拜。”張倩搖頭道了一句,她個人對蘇誠的感覺一般般,盡管能打,學習也不錯,但愛吹牛,不喜歡那種男生。
現場,不少人都在議論郭陽的鋼琴曲,除了那部分耳朵刁鑽的人以外,絕大部分的人,都暗暗叫好。
當然,這不僅僅是郭陽彈得好的原因,還因為貝多芬的《悲愴第三章》,是一首本身便能調動起聽眾興奮因子的音樂。
盡管它不如《命運交響曲》那般宏大,也不如《獻給愛麗絲》那般優美,但它獨特的激昂魅力,也是尋常鋼琴曲所無法比擬的。
“熱依姐,你去哪兒了。”後臺,關一彤見了古麗熱依,連忙走上來。此刻,後臺那些問她要簽名的人,都已經散了。
“去了躺洗手間。”古麗熱依微笑道。
“嗯。”關一彤點頭,然後道:“這臺上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
“他這首貝多芬的鋼琴曲還彈得挺不錯的,這首曲子我學了好久都彈不到這麼好呢,羨慕。”關一彤道。
她自己也是學生,並且這會兒剛剛上大二,不過她不是上海這邊學校的,而是京都那邊的。
她雖然主攻表演,但鋼琴音樂,也是都有涉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