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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區長,您怎麼才來啊。”陳茹剛進入宴會廳沒幾秒,一名穿著西服的男子便迎了上來。
“嗯,手頭工作比較多,走不開。”陳茹看著男子道:“劉局長,情況怎麼樣了,張輝年那邊怎麼說?其餘人呢?”
“唉,情況很糟糕,一聽說是咱們區的投資,全都搖頭晃腦笑著不說話。張總他也表示愛莫能助,畢竟涉及的金額太過龐大了,甚至,在整個上海區域內,都不該有那種排量的鋼鐵廠,處理不了環境汙染問題,沒人敢接手啊……”
這位姓劉的局長苦惱道。
這一次的簽約宴會,不僅僅是科技展會上的科技投資發展,還涉及了楊浦區、寶山區以及浦東新區等區域的招商活動。
這劉局長,便是楊浦區招商局的局長,而陳茹,則是楊浦區的現任區長。
兩人所談及的事情,是關於上海楊浦區東南面的一處鋼鐵廠的處理問題。
在三年前,陳茹從外地調到上海,接手了楊浦區的區長一職。
同年,國家出臺環境整治條款,首先以北上廣深圳四大城市進行實踐,其中,讓上海市所有的大型化工廠,煤炭場,以及鋼鐵廠的排汙量都必須降低到一個可控的範圍內。
這個政策一出,在短短兩三年內,上海倒閉了數百家企業,其中不乏過億的公司。
不過,最棘手的,還是陳茹管轄境內,一座叫做“新滬鋼鐵”的企業,這家公司市值過二十億,但由於排放量嚴重超標,被叫停生産。
眾所周知,冶煉鋼鐵需要煤炭,畢竟現在的鋼都是加碳的鋼,這樣一來,就涉及到大氣汙染超標的情況。
這家叫做新滬鋼鐵的公司,由於汙染技術的處理上不達標,被迫下市,到如今直接破産,將對銀行的欠債抵押給了政府。
陳茹剛上臺沒多久,就攤上了這檔子事兒,她也是倒黴。
這一晃快要三年了,楊浦區的區委書記去黨校鍍金,即將升遷,正是面臨區一把手位置爭奪的好時機。
如果新滬鋼鐵公司這檔子事沒解決,楊茹恐怕就沒機會去爭取那個位置了。
她前陣子回到京都,就是為了找父親取經。
陳陽鐵倒也給了陳茹一些指點,不過卻中規中矩,說來道去,還是拉投資,招商,把鋼鐵廠的債務,交給需要的公司來償還。
但是,現在已經是2017年了,可不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時期,如今的商人一個個都成精了一般,沒人願意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到了現在,陳茹也只能寄希望於出現奇跡。
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來講,這個奇跡幾乎不可能出現。
“沒人敢接手?張輝年他前陣子不是說要投資建鋼鐵廠嗎?”陳茹秀眉微微一擰。
劉局長嘆道:“張總說建廠是實在話,不過並不是在上海境內,在合肥境內。”
“這件事情盡管棘手,不過別輕易放棄,你再繼續聯系下宴會上的那些投資商,如果能把他們聯合起來分擔那座廠,自然是最好。”陳茹道。
“陳區長,事情沒那麼簡單的……”
“嗯,我心裡有數,你去找人吧,我也找老朋友聊兩句。”
“好,好吧。”劉局長心裡微微一嘆,無奈又去找熟悉的人盤問和忽悠起來。
“嗯?他怎麼在這裡?”邁步往裡走去,陳茹剛從一名服務生手上取到一杯紅酒,正準備去拉攏一個實力不錯的投資商的時候,美眸一閃,卻瞄見了蘇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