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像走在漫漫長夜裡,是望無邊際的黑夜和等待。”
餘念臉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所以就抽煙了。”
“也不是。就是,有時候心裡空空的,想著找點什麼東西填進去就好了。”
“累了就休息嘛,幹嘛這樣讓自己強撐著。”
“一休息,就會想著,放棄吧,這樣多輕松,這樣的心情。”
餘念貼著他鼻子,道:“你可以跟沈符說啊,他是你好兄弟,不是嗎?”
“沈符也不輕松,他媽盯得很緊,跟我出資開公司已經是極限,現在還連年虧損,我都不敢見她,就怕她要揍我。”顧蔣笑了。
餘念也笑。
“你也有怕的時候。”
“當然,”顧蔣說著,目光溫柔起來。
“自從,那晚你說不願意等我之後,我就膽小了。”
說起過去,餘念嘴角翹起,等待他敞開心扉。
“從沒體驗過那樣的心情,太恐慌,太難受了。”
“現在呢?”
顧蔣親她,“現在好了,有力量了。”
“以後不要抽煙了。”
顧蔣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兩下。
“不抽了,這幾天都沒抽了。”
這時,旁邊的電腦叮的一聲響起。餘念探過頭,問:“誰發來的?”
“我看看。”顧蔣把電腦放在腿上,登陸鎖屏介面。
一封來自某某農業大基地的郵件跳了出來。
顧蔣點開,快速看了一遍。
信不長,短短幾行,大抵就是想約時間談合作的事。顧蔣不急著回複,他看餘念。
“對公司的未來,你有什麼想法?”
“方向肯定是要拓展的,公司在財務這塊窟窿太大了,不可能總向你借款,最重要的一點是投資人已經入資,我們就算不顧自己,也要看投資人的態度。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也沒安插人手到參與企業管理,但這樣的狀態肯定不行的。玄與要多走一條路。”
“嗯,我也是這麼想。”
“當初,主攻值保無人機,你是什麼想的?”
顧蔣沒多想,就說:“一來,我是真的想在這方面做出點成績,二來,就如大家所說的,值保無人機在國內市場還不夠規範,所有廠家都處於摸索階段,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彎道超車的時期。反而,軍用和娛樂性的無人機,若想做出成績,也不算很難,但始終要居於舅舅之下。”
餘念意味深長看他,“但若是佔據了值保無人機的龍頭地位,那麼就算拓展新的領域,別人也不會把兩個公司一上一下做對比,而是不同領域的兩個大頭在無人機市場齊頭並進。”
“我確實有這麼想過,”顧蔣說,“只是沒想到,市場反應的速度遠比我估計的慢。我原先跟沈符的計劃,是公司開到第三年,開始扭轉虧損狀態。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餘念摟著他胳膊笑,“現在還不算晚。”
“嗯,確實不算晚。”
餘念將目光投向郵件,“這個打算怎麼辦?”
“接。”
“我記得那個農業基地主要産糧是棉花,棉花你研究過嗎?”
“還沒,到時候去談,再順便了解。”
顧蔣開始回複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