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符點頭:“但願如此。”
會議室的員工差不多走完,沈符看她:“阿蔣還是沒訊息嗎?”
“沒有,家裡不見人,也沒在楓葉山莊。”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顧蔣自己做了縮頭烏龜,倒是把你一個人往前推了。”餘念拿起筆記本起身。
沈符也在收拾東西。
“被推在前面的人可不是我。”沈符輕笑,“你還在,他還會回來的,只是需要時間。”
兩人並肩往外走。
“再說,也只有把它交給你,他才放心吧。餘念,阿蔣很孤獨,很累,沒能能走得進他心裡。一個人若是隻會對著毫無感情的機器,久了也會覺得心裡空洞的。”
餘念不知道這是沈符第幾次嘆氣了。
餘念,“我們要把戰場清掃幹淨,迎接我們的國王。”
兩人相視而笑,眼裡閃著淚光。
果然,部署工作是一回事,而真正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白天餘念去公司上班,沒法親臨現場指導的情況下,玄與內部一團亂。他們像一群無頭蒼蠅似的,面對自己的工作手足無措,甚至忙活了一整天,都沒做成什麼事。
這已經是公司的最大弊端了。
當初顧蔣在時,喜歡親力親為,做獨行俠,對底下的員工大多都是發號司令了才去做,以至於他們一旦沒了領頭羊,就找不到前進的路了。
這樣依賴領導的公司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餘念就這樣堅持了幾天,終於累倒。流感趁她休息不夠,體質虛弱的空隙纏上了她。
眼看玄與這邊短時間裡也無法恢複原狀,餘念又不好踩著兩大科技公司同時上班,只好辭了那邊的工作。
大清早她車子剛到停車場,便看到王荷元從沈符的車上下來了。
餘念拿起副駕上的包包和紙巾,朝他們倆走去。
知道餘念回玄與上班後,王荷元就將店盤出去了。
可她把店賣了的訊息也不知怎麼地,就傳到了沈符耳裡。晚上剛發布的訊息,沈符第二天就託人過來談了。
知道來人是沈符請來,是那人在討論價錢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提到了“沈先生”,可那會兒王荷元也顧不得其他了,急急忙忙和他簽訂了合同,就把店裡剩餘的東西往家裡搬了。
次日大清早,沈符果然就在樓底下等她。
“吃早餐沒?”餘念操著濃重的鼻音問。
“你感冒啊?”王荷元走過來。
“是有一丁點。”
“買藥了嗎?”
餘念說,“辦公室裡有。”
三人往電梯方向走,王荷元說:“前幾天我看到周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