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的聲音從頭給我機會?你躲著,我哪裡來的機會?”
他這麼說,餘念就不動了。
國外這幾年餘念很少剪頭發,如今已經長發及腰,黑瀑布似的從頭頂而下,柔順又光滑。
溥任之的動作很輕,像洗陶瓷似的,餘念笑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又不是玻璃,你用點力沒事。”
“那可不行,我得把你跟寶貝似的供著。”
餘念笑。
擦了一會兒,頭發開始半幹。餘念把毛巾掛好,問他:“你今天去哪兒?”
“原本要跟隊員一起去吃東西的,現在不想去了。”溥任之看她。
“你別這麼看我。”餘念伸手擋住他灼熱的視線。
溥任之拿開她的手,“餘念,很多年了。我確認了很多年,我對你已經不僅僅只是喜歡了。”
“嗯,所以我願意給你機會啊。”
溥任之啊了一聲倒在沙發上。
“你就不能說,我好感動,既然如此,咱們就在一起吧嗎?”
“不行。”餘念看到手機響,她走到床頭。
“我要去外面給毛孩子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溥任之趕緊起身。
“我跟你一起。”
餘念接起電話,“那趕緊的吧。”
電話是王荷元的。在美國的頭幾年,兩人經常聯系,後來餘念跟著教授一起做了幾個專案,日子忙起來後就少了聯系。回國前幾天她跟她說過了,王荷元那會兒說她在韓國,過幾天才回來。
“我的好姐妹。”一接電話餘念就道。
王荷元在電話一端笑,顯然是被餘念這稱呼愉悅到了。
“現在在哪兒?”
“酒店裡。”餘念說,“你呢,回國了?”
“嗯。剛出機場。”
“跟薛清風去的?”
“不是。”王荷元頓幾秒,嘆氣:“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餘念驚訝,“為什麼分手啊?”
“一言難盡。”她簡短道,“你呢,有沒有找個帥帥的外國男友?或者是哪個王室的王子?”
溥任之換了褲子出來。
“誰啊?”他問。
“荷元。”餘念說。
王荷元聽到溥任之的聲音,略有疑問道:“誰啊?”
“老熟人,溥任之。”
“你們倆————”
餘念笑:“沒你想的那麼浪漫。昨晚我帶我學員出去吃燒烤喝二鍋頭,這家夥下飛機就直接來我這兒蹭睡。”
王荷元沉默幾秒,問:“餘念,你怎麼想的?”
餘念知道她的意思,卻假裝不明白。
“什麼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