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蔣將手機往床上扔,“她哪兒有時間弄這個。”
沈符看他幾秒,認真道:“阿蔣,你這樣不行。”
顧蔣把陽臺的衣服收進來,疊好放皮箱裡。
“哎,那今晚還去吃飯嗎?”
“去,為什麼不去。”
“就我們兩男人哦。”好無趣。
“還不夠嗎?”
傍晚出門前沈符給餘念發簡訊,沒回,給王荷元打電話,關機,最後只能兩個人孤零零的往外走。
餘念在書桌看書,手機就放手邊上。沈符的簡訊她已經看到了,可她沒回。
王荷元洗好澡來到她身邊,見她盯著書本沒看自己,她道:“餘念,你沒事吧?”
餘念搖頭,“沒事。”
“你跟顧蔣吵架了?”
餘念靜默幾秒,回:“嗯。”
“其實,以前你的圖紙撕爛的時候,他去翻垃圾桶把那些碎片貼好,再重新給你畫一幅。我覺得他人也不是很壞。”
突然被人提起那天的情景,餘念握著的筆掉落在書上。她眨了眨眼。
“他們是遭遇了困難,可是不是圖紙的問題我並不清楚,只是大概的猜測。我見好幾次,他跟沈符說話的時候,表情都不太好。”
餘唸的心像攪了一團芝麻糊,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還有那次,你們去我家。他是因為你才會出現。我不知道他有什麼難處,但聽沈符多次說過要找你,他沒答應,所以我才自作主張這麼做。很抱歉用沈符來欺騙你。”
餘念低著頭,眼眶微澀。
顧蔣飯吃到一半,收到餘念有事要談的簡訊。他隨意吃了幾口,便讓沈符打包結賬準備回去。
餘念剛下樓就接到了溥任之的電話。
“在忙什麼?”
餘念匆匆下樓。
“沒忙什麼啊。”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他問:“你下樓?”
“嗯。”
“那正好,我就在你們宿舍樓底下。”
餘念邁下臺階,遠遠就看到溥任之穿著長風衣外套站在路燈底下,而他的不遠處,站著剛從外面回來的顧蔣。
餘念停下腳步,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遍,決定先把情況跟溥任之說了。
才到他身旁,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蔣就走開了。
餘唸的心像被人打了一棍,又沉又重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