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符:“很簡單,如果是生命般的愛那就繼續堅持,如果覺得可有可無,無所謂,那麼趁此機會讓彼此解脫。”
沈符一番肺腑說完,顧蔣也沒理他,直接轉身上樓,沈符在後面哎哎叫了幾聲沒見他應後,單腳跳立往前追。
……
餘念跟溥任之出了學校大門就給她媽打電話。
她爸已經醒了,只是後續的腦癌方案還沒確定下來,手術還沒進行,目前就在醫院裡治療觀察。她媽就在醫院守著,餘念不上課的時候就偶爾過去,但大多數的時間都留在實驗室裡研究機子。
她實在沒臉見她爸。
這通電話明明沒說什麼,餘念還是紅了眼眶。
掛電話的時候,她鼻子還在泛酸。
“你有家人住院?”走在旁邊的時候,他聽到了電話那端的聲音。
餘念手機放回包裡,側身擦了下眼角的淚。
“我爸。”
“需要我安慰你嗎?”
餘念搖頭:“安慰沒用。”
溥任之看到校門附近有人在賣棉花糖,“既然我安慰沒用,那我讓你吃點甜的吧。”
“我不吃糖。”
溥任之將她往前拉,“破例一次。”
棉花糖小攤前也有別的小情侶在等待,溥任之讓餘念選圖案,餘念一開始不太願意,可見他一直堅持,便跟小攤老闆要了個小兔子形狀的。
老闆把棉花糖給她的時候,餘唸的心有點軟軟的。她看著蓬蓬的棉花糖,忽然間更想她爸了。
她邊走邊流淚。
“吃一口就不覺心裡苦了。”溥任之說。
餘念真的就像孩子似的張嘴咬住一口棉花糖,感受嘴裡的甜軟,她的心更酸了。
溥任之見她眼淚嘩啦嘩啦的流,一下子就心慌了。
他手忙腳亂的找東西想給她擦眼淚,最後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無奈之下,只好用手。
可誰知,他越擦餘念哭得越兇,旁邊經過的人紛紛朝兩人看來,最後溥任之只好將她帶去路燈底下的樹待著。
餘念蹲在樹底下,一邊吃一邊哭。
“我又闖禍了。我把我爸的無人機偷出來,還弄壞了十一個。”
棉花糖吃了一半,餘念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開始說話。
“我爸爸氣得進了醫院。醫生說是腦癌。”
“那就不關你的事。”
餘念低頭,“你不明白我做了什麼。”
“是因為那個叫顧蔣的男生嗎?”
餘念不說話,只是迅猛而下的淚告訴了溥任之答案。
溥任之一抬眸,便看到了站在對面街道的路燈下的顧蔣。
兩人隔著街道對視。
“阿蔣,走吧。”沈符拍拍他肩膀,顧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