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必那麼疑神疑鬼。
現在更棘手的問題是,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的曝光,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徐文芥的眼睛劃過一絲陰毒,“那些人既然那麼不識相,那麼,就不要在公眾面前礙我的眼了。”
“留一口氣,我要在地下審訊室見到他們。“
“是,徐總。”
“徐霽最近在幹嘛?”
“他去了一趟雲南旅遊,上週回來就一直在公司待著。”
見徐文芥依舊臉色沉沉,心腹提出一個猜想,“您說,有沒有可能是原盛集團……”
“原盛幾個月前還攔截了我們一塊地皮……”他又補充。
徐文芥搖了搖頭,篤定道:“不是原盛。”
他揉了揉痠痛的眉心,下了逐客令:“行了,你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會兒。”
徐文芥這兩天積了一肚子的火,滿腔敵暗我明的憤怒,不止是公司的名聲受到了影響,股票也一度跌停。
更難以啟齒的是,他居然還不知道這個和他作對的人是誰!
婓樂整棟樓內氣壓沉到谷底,如同雷暴前的風雨飄搖。
當第三十七個策劃方案被丟出來的時候,辦公室內噼裡啪啦碎了一地陶瓷,一陣暴戾的怒喝聲從門後傳出。
大門都好似震了震,“滾!”
“滾出去!做的什麼狗屁東西,今天之內不給我做出來別給我下班!”
門神一樣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助理小何默默給裡面的倒黴蛋點了根蠟燭。
聽到動靜後他撓了撓鼻子,冷笑著翻了個白眼,快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坐著,免得惹火燒身自身難保。
爹的,給這種一天三個臉色的變色龍老闆打工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早知現在,他當初就是去搬磚也不會來!
從雨崩回來,沒過幾天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開學前一天晚上的年級集會,黎俏俏踩著最晚返校時間踏進了教室的大門。
老劉端著一壺茶,笑呵呵地看著後面溜進來的同學們,“晚來的同學快點了,壺裡的茶都要涼了。”
晚點名的位置按學號分,黎俏俏坐在雲妗後面的位置。
她剛坐下,最前排的男同學“嘩”地站起來嬉皮笑臉道:“導啊,人走才茶涼,我們這不是剛回來嗎!”
老劉瞪了他一眼,目光轉而望向後排說:“今天的晚點名主要有兩個重要的內容需要講。”
“第一個是關於我們這個學期的課程安排變動,還有第二個也是這學期比較特殊的。”
雲妗的兩邊肩膀被搭住,肩頸處溫熱蔓延,她轉過頭去。
“我怎麼又回到了這個鬼地方。”黎俏俏長籲了一口氣,手捧著雙頰愁著小臉說。
雲妗打了個哈欠,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寒假過得好快,怎麼又開學了。”
老劉說話不大聲,但再幽默風趣的講話風格在規矩刻板的學校安排下,也不顯其優勝之處。
尤其是對這一幫年輕氣盛的大一學生。
底下的人頭攢動,竊竊私語,寒假後第一天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老劉咳嗽兩聲板了臉,提高了嗓音:“都認真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