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宴酒吧二層,上演著京圈公子哥們的小型聚會。
空氣中彌漫著紙醉金迷的微醺感,有服務生送來昂貴的陳年老酒,也自然存在左擁右抱美女環繞的紈絝公子哥。
玻璃之後,顧陵楚勾手環著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打趣身旁靜靜坐著的男人。
“來酒吧喝茶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身陷暗處的男人薄唇輕啟。
“改不了。”
一群朋友喝酒打牌,當然就有喝高了口出狂言的。
那人大搖大擺走到徐霽面前。
飆了句髒話,大著舌頭,語氣狂妄充斥著輕蔑:“泥也配喝偶們坐一起,就踏馬裝。”
全場靜默。
樓下酒杯碰撞和樂隊彈奏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徐霽不是正兒八經的公子哥,硬要說他們都不是一個圈子的,而是和他們父輩一個圈子。即便他如今在京圈的地位沒人敢惹,但不少人仍暗地裡瞧不起他的出身。
男人神色很淡,薄唇微微上挑,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骨節修長的手摩挲茶杯邊緣,漫不經心的神色徒增一股難言的壓迫感。
在座的各位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從小被家族養大的都是聰明的,能混到這個地位的人,哪有好惹的。
顧陵楚懶懶散散靠在沙發裡看戲,愚蠢,惹誰都不能惹阿霽。
“是,我不配。”
徐霽嗓音很涼,像冰淩一般冷厲,他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鉑越和胡家的合作就不必照拂了,胡家看不上我們。”
全場啞然,在場的人都繃緊了心神,一邊為那位倒黴公子哥捏了把冷汗,一邊又生怕遷怒了自己。
他們是想不開了才會去得罪這個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屁股開花的人。
那位口出狂言的胡少爺,已經被經理請出門外了,回家不死也得脫層皮。
花月宴酒吧一層,雲妗等人沒坐多久,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
“美女,是第一次來酒吧嗎?一個人多寂寞呀,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雲妗語氣冷淡:“滾。”
京北市的權貴顯山不露水,那人以為是哪家有權有勢的大小姐,自找沒趣,拿著酒杯走了。
餘聲聲心驚膽戰,對她這種又剛又颯的做法生出崇拜之感。
她挨在雲妗耳邊小聲道:“你好勇啊。”
酒吧裡聲音嘈雜,人影交錯,蓋過了餘聲聲的嗓音。
杯壁碰撞的叮咚響聲,清脆迷人眼,隱去室內燥熱空氣下的涼意。
在浮躁的環境裡人反而冷靜得更快,雲妗抬頭,望著高處托腮出神。
二樓的玻璃貼了防窺膜,隱隱約約還能看出幾個人影,她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真無聊,又是太子爺們的聚會。
黎俏俏轉了一圈後回來,一屁股坐下,臉上的表情不佳。
雲妗給他倒了一杯果酒:“怎麼,沒找到帥哥?”
黎俏俏心裡藏不住事,一口氣喝了半杯,鼓著嘴巴氣得像河豚。
“不是……他嫌棄我太小了。”她越想越氣,指著自己的胸脯,“他他媽居然說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