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大個兒是顧朝言,我和阿霽的發小。這位是宋毓白,我男朋友,阿霽大學的室友。”
“你們好,我叫雲妗。”雲妗道。
“你好啊,妹妹,你的腿怎麼樣了?”顧朝言這才看到屋裡還有另一個人,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關心道。宋毓白也投以目光。
“沒事,恢複得挺好的。”
盛妍親親熱熱挽著她的手,拉她坐下,說:“別管這些男人,我們吃早餐。”
雲妗感受到這群人的善意,不覺彎了彎唇。
今天的早餐是藏面和甜茶,味道不甜不鹹,和她在拉薩吃到的味道差不多。
香噴噴熱乎乎的。
一頓早飯,雲妗捧著熱騰騰的瓷碗,聽著盛妍和顧朝言鬥嘴,心裡暖呼呼的。
距離他們的航班起飛還有2個多小時,雲妗過了安檢,坐在候車區等候。
她剛坐下沒多久,雲母的催命連環ca打了過來,手裡像多了個燙手山芋,手機震個不停。
雲母的電話沒有要停的趨勢,雲妗嘆了口氣,心想她媽怎麼這麼有耐心,於是認命地按下接聽鍵。
“喂,媽?”
“小妗,媽媽問你個事兒,你們什麼時候放假啊?”雲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還沒通知。”雲妗回答。
“一個月都不到了還沒通知啊!”
“嗯,我們學校的通知還沒出來。”
“你薛姨說想見見你,在問你們什麼時候放假。你也幾年沒見過淮書了吧,你還記得嗎,小時候在外婆家你總是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的……”
“聽你薛姨說,淮書也在京大,他學了醫,等你們放假了我們兩家人吃頓飯,好好敘敘舊。”
雲妗當然記得。趙淮書,他們攝影協會的現任副會長。
小時候父母工作忙,雲妗在外公外婆家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她印象還挺深的,那個時候的趙淮書生得白淨俊秀,別的什麼都不感興趣,每天只喜歡抱著本書在窗前看。
雲妗不喜歡和大院裡那群吵鬧的小孩玩兒,她嫌那些小孩兒吵耳朵,就喜歡跟在趙淮書後面跑。
只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這麼多年沒見,估計趙淮書也不記得什麼了吧。
雲母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你們什麼時候考試呀?”
“十六、十七、十八。”
雲母“哦”了一聲,又叮囑:“那你好好複習,空閑時間就別拿來玩你的相機了,等考好了寒假再玩。”
貼著耳邊的手垂了下去,她煩躁地深吸一口氣。
雲母反對她學攝影,覺得她不務正業。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和母親總是不歡而散。偏偏她還忤逆不了,真是憋屈極了。
雲妗敷衍地應了聲,剛要找藉口打斷她絮絮叨叨的回憶,機場的廣播突然不合時宜地響了。
播音腔婉轉好聽。
“前往婺州的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u1268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雲妗:??!!
“你在哪兒?”雲母追問。
“我……我陪俏俏在機場接人呢,先不跟你說了,人要來了啊!”
雲妗眼疾手快掐掉了電話,暗罵了一聲,又馬不停蹄地給黎俏俏發資訊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