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緊緊閉合著,睫毛微微向上翹著。
好乖啊。
阮吟玥的視線漸漸被他耳朵上的耳釘吸引了。
z,就連出席正式場合也要戴的耳釘,有什麼寓意嗎?
如果不是一個星期前的婚禮他因為靳霆不讓他戴所以沒有戴,那這幾個月只要兩人見面,靳南執都會戴著這個耳釘。
阮吟玥正思考,倏地,前面的男人睜了眼。
但她沒注意,還在想。
靳南執沒打擾她,只是靜靜看著。
兩人的距離和前不久一塊跳探戈的距離差不多,很近,近到能很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
雙方都近在咫尺。
他突然開口,嗓子有些沙啞:“在想什麼?”
阮吟玥這下才回神,快速坐正,又瞥他:“你的耳釘很好看。”
靳南執笑了聲,“喜歡送你一個,想要什麼款?”
阮吟玥鼓了鼓腮幫子,揪著自己平坦、肉乎乎的耳垂給他看:“沒想到吧,我沒有耳洞。”
這或許還真是個例外。
身為女明星的阮吟玥,沒有耳洞。
她以前不是沒考慮過打耳洞,可是她太怕疼了。
“你不打耳洞?”靳南執又看了她兩眼,鑒定完畢,兩只耳朵都沒有,“拍攝不需要戴嗎?”
“我戴耳夾呀,只不過有些煩而已。”提到這,阮吟玥嘆了口氣,“等我有時間了一定去打。”前提是,她有這個膽。
靳南執解開安全帶,活動了下脖頸,笑:“打耳洞我覺得也沒那麼疼吧。”他又補充,“真的,沒有那麼疼。”
他猜到了,她是因為怕疼才沒有去。
他們那個年齡,叛逆的心理多了去了,很多人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打了耳洞。
靳南執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兀自笑了聲:“總要嘗試一些自己懼怕的事物,你也會因此變得更加勇敢。”
阮吟玥的目光緩緩落在他的身上,劉海將他的眼睛遮住了,他有些痞壞的笑著。
說著一些人生的大道理。
這些老生常談的道理,上學事情阮吟玥沒少聽,耳朵都快磨出繭來了。
她甚至驚訝於,靳南執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因為在整個高中時期,他們很少搭話呢?
氣氛剛到,阮吟玥非常嚴肅地問:“靳南執,你今年真的二十七嗎?”
怎麼有種,人生閱歷很豐富的樣子。
他時而幼稚,時而老成,阮吟玥真覺得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