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籽對雲南溪說道“這縹緲峰的弟子,雲掌門最熟悉,你就挑幾個武功高強的前去,盡量減少傷亡。”
雲南溪隨即點了幾名弟子派了出去,而後靜等訊息。
不一會兒有負責誘敵的弟子匆匆趕回來“稟掌門,盟主,那魔教眾人已經隨著我等朝這邊來了。”
蘇籽朝雲南溪輕輕點了點頭,雲南溪臉上略帶猶豫“蕭盟主,雖說這五行八卦陣威力無窮,可是如果那魔教之中有能力超群之輩,怕是會傷了你,不如你和眾位弟子一起去谷中藏身吧,這裡有我一人督戰就夠了。”
蘇籽挑眉,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啊,隨即笑道“不知道雲掌門是對你們縹緲峰這五行八卦陣沒有信心,還是對我蕭浣的佈置不放心?或者說是看不起我?”
雲南溪沉吟不語,許久後才開口說道“既然盟主心意已決,雲某自當遵從。”
蘇籽譏諷道“雲掌門不必太過擔心,既然我蕭浣做了這武林盟主,就不會臨陣脫逃,也不會貪生怕死,況且,就算是今日我蕭浣不慎,死在了這絕命谷,也和你雲掌門沒有什麼關系。”
雲南溪慌忙解釋道“蕭盟主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蘇籽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她實在是懶得聽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裡磨磨唧唧的。隨即指了指谷外的大批魔教弟子,勾唇笑道“這些還是等雲掌門滅了他們以後再說吧!”
魔教眾人按照大小姐給的路線圖,本來一路暢通無阻地打到了縹緲峰主殿,那些縹緲峰弟子在他們煉魔窟出來的殺神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他們殺的酣暢淋漓,興奮不已。
可是後來又聽說新任的武林盟主在雲巖殿中,便想著如果可以活捉了所謂的盟主,就能好好的羞辱那些正道人士。於是就不再滿足於斬殺那些小弟子,直奔雲巖殿而去,然而到了之後才發現那裡已經是一座空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魔教眾人本來還在嗤笑,以為那些人都貪生怕死,躲起來了,想要保住一條狗命,卻有人發現了縹緲峰其他弟子的蹤跡,於是一路追隨而來。
此時他們站在絕命谷谷口,互相看了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武林正道之首,縹緲峰怎麼能弱成這個樣子啊!啊?哈哈哈哈”
“就是,以為龜縮在谷中,我們就進不去了!簡直太可笑了!不知道有個詞叫什麼……哦,甕中捉鼈!”
還有人看到了裡面的蘇籽和雲南溪,譏諷道“哎呦喂!說不好啊,咱們可進不去呢!沒看那裡還有兩條看門狗嗎?是一狗當關,萬夫莫開啊!”
此言一出,眾人鬨笑起來,有在暗處縹緲峰弟子按耐不住想要前去殺了那些出言不遜的人,卻被同伴拉住了。
蘇籽面上雲淡風輕,心裡卻恨的咬牙切齒“喵了個咪的!說誰看門狗呢!怎麼在這裡遇到的盡是蠢貨!”
雲南溪倒是義憤填膺“你們這些魔頭,手裡這麼多鮮血,也不怕會受天譴!”
魔教的領頭的人卻似乎失去了耐性,揮了揮手“老子會在乎這些?我們浮生教就是萬物之主!還會怕什麼狗屁的天譴?別給老子廢話,老子現在就剁了你!”
說罷便朝前擺了擺手,大批魔教弟子就湧入谷中,誰知道隨即就聽到悽厲的慘叫“啊!”後面的人感覺到不對,想要退出時卻發現明明谷口近在咫尺,卻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還有人踩著同伴的屍體前進了幾步,朝著蘇籽他們奔來,卻被利箭射穿了喉嚨。偶爾有人誤打誤撞找到了生門,卻死在了縹緲峰弟子的手裡。
魔教領頭人一臉陰沉,大喝道“後撤!”魔教眾人紛紛遠離了谷口,一臉驚恐地看著五行八卦陣中的同伴被卦陣吞噬。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第一批踏入五行八卦陣的魔教弟子便再無一人生還。
那魔教領頭的人蘇籽是認識的,他是煉魔窟大宮主座下的得意弟子,是這一輩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個,當然也是最為嗜血的一個。
只見他雙目陰沉地盯著蘇籽和雲南溪,惡狠狠地說道“看來我們是低估蕭盟主和雲掌門了,不過你們又何必做這些無謂的掙紮?掙紮地越厲害,到最後,死的就越悽慘!”
說罷他突然猙獰一笑“不知道兩位可曾聽說過我們魔教的修羅場和清霧澤啊?現在你們乖乖的從谷裡走出來,對我們浮生教俯首稱臣,我們教主大恩,可能還會饒你們一條命!否則,就把你們扔在修羅場裡嘗遍十八層地獄的折磨,再把你們的血生生放幹,去滋養我們的血魂草!”
蘇籽撐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原諒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這人威脅人的時候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煉魔窟的大宮主怎麼教的,連勸降都不會,以魔教嗜血的德行,還能留住這些人的性命?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