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傷也好,痛失右臂也罷,至少這是他自己下的決心。
“本王左右不了他的決定,也無法阻止這場慘劇的到來,悲與喜愛與恨,都由他自己去嘗。”
顧景安笑了笑,打趣自己處處為雲患操心,搞的好像是他生父親一般,婆婆媽媽。
不過也是,在他六歲時就將他帶回府中,文墨書卷舞刀弄槍,都是自己親手交的。
自然待他也與旁人不同。
蘇啟惑嘆氣,聽顧景安這麼一說,便也沒有往心裡去,愧疚難過都不該是他去感受的,而是蘇籽自己去體會。
“這次的刺殺,顯然是蓄謀已久,而來人也並不是沖著我們麒麟軍來的,他們的目標是家女……”
如果是沖著他來的,那又何必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蘇籽身上,所以很明顯是個人恩怨。
“將軍可有虜來人質?”
蘇啟惑點頭,指了指醫館外,“臣將他綁在了門外。”
“將他押入地牢,本王同你一起審問。”
“是。”
就這樣三人兩馬踏上了通往將軍府地牢的路。
領頭人頭罩被拿下的那一刻,就已經身處蘇府地牢。
四仰八叉的被困綁在十字架上。
顧景安喝了口葫蘆裡的酒,從眾多刑具中挑了個鞭子,往上噴了口酒,道:“誰指使你的?”
領頭的人冷哼,歪著頭不去看顧景安,一臉不屑的樣子。
“啪”皮鞭抽在那人身上,一道血淋淋的痕跡顯露出來。
這一鞭為了死去的將士。
“你的目的是什麼?”
那人依舊不語,“啪啪”兩道鞭子落在胸口處,皮開肉綻。
這兩鞭為了蘇籽。
“回答本王啊!”顧景安沖他咆哮,那人嚇了一跳,仍舊緊咬著唇不說話。
顧景安咬牙切齒,將葫蘆中的酒含在嘴裡,“噗”的一聲噴在他身上。
“啊!”慘叫聲終於響起,烈酒蟄在翻紅的肉上,火辣辣的疼。
“啪啪啪啪啪”五道鞭子快準狠的打下,那人的慘叫與此同時也喊了出來。
這五鞭為了雲患的手臂。
“還要嘴硬嗎?本王有很多方法能讓你痛不欲生,卻又死不了。”
拳頭被顧景安捏的“咯咯”作響,站在一旁靜看的蘇啟惑也默默吞起了口水。
一
“到底說不說?”顧景安神色極狠,死死瞪著領頭人。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出賣東家的!”做他們這一行,要求的就是保密,即使被抓也不能把出錢的人供出來。
雖然這麼義正言辭的說著,但他顫抖的嘴唇卻出賣了他。
顧景安冷笑,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真有那個心,早該在被抓住的那一刻,就自盡。”
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
“王爺。”蘇啟惑終於呆不住了,出聲喚他。
“蘇將軍何事?”
“在下有一方法,可以逼供他說出元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