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那個達克要是溯徽壯碩很多,和陳捷一樣的面癱臉,長著一副東南亞的棕褐色面板的五官,眼睛是淡灰色的,可這個人除了輪廓與達克很像,別的地方一點也不一樣。
“你認識達克嗎?”
溯徽面板很白,頭發是米灰色的,留著半長的背頭,眼睛是深琥珀色,他半低著頭只露出挺立的鼻子,讓李言融合著幻想。
“達克,他死了。”
“什麼?”
溯徽不再回複。
“死了?為什麼!因為他是林先生的人嗎?林逸謙被逮捕了,他也……”
“達克觸碰先生的逆鱗,處理他很正常。”
一條人命說的無足輕重,不像是死了一個,而是形容死掉的一條動物……李言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嚇得她連連後退。
達克是林公館唯一給予過她小小的慰藉的人,而此刻她才知道達剋死掉了,因為盛昂。
對盛昂的恐懼再次加深,隨之的恨意也逐步的遞增,她轉身就跑開了。
林逸謙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盛昂要大張旗鼓的除掉他,不過是給人打工的達克都能來倖免……
人命對盛昂來說還不如草芥嗎?他怎麼能這樣冷血無情!
他簡直太恐怖了,直接淩駕在法的頭上,為虎作倀。
陳姨……陳姨因為幫她瞞著盛昂吃藥就被送走了,是真的被送走了還是……
李言跑到轉角處,忍不住的打顫她轉頭跑回來再看到溯徽那冷漠的神情,控制不住的音量,不禁大喊開口:“陳捷呢?”
“他自然在先生身邊。”
陳姨自從被送走後,陳捷也鮮少回來了,上一次看見他還是林逸謙被捕,他幫盛昂破門喊她吃飯那次。
“你出去!我要狄緹,你去叫來狄緹!”李言在溯徽的三兩語中開始對這個人産生厭惡,討厭到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的。”溯徽語氣很快,沒有什麼調子起伏,沒有人情味的器械一樣。
溯徽轉身出了門,一分鐘後狄緹就走了進來,她坐在臺階上莫名其妙的有了氣。
“狄緹!”
“在。”狄緹巡視了一遍廳內,看到了鬼祟的王阿姨,他犀利的警告了王阿姨一眼,她就縮頭縮腦的退回廚房裡,而後背身站立,守著門口。
“盛昂為什麼會出車禍?”
狄緹道:“是司機的失職。”
“你少糊弄我!我又不是傻子!一天天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少說都五六個人,恨不得包著他走!怎麼會好端端的會出這一禍?是不是有人想要謀殺他?他樹敵太多了吧?”李言氣鼓鼓的走向前,用力扯了一把狄緹的袖子,拽了他輕微一晃,很快又站的繃直。
“這些事並不需要您來擔心,您只要好好在家裡待著就好了。”狄緹對於這件事也持著很保密嚴肅的態度。
“好!好!不告訴我是吧!”李言氣不打一處來,往後退了退,又覺得憋在心中的火發不出去,三分上籃狠狠的推了狄緹一把,把他從門廳推到了臺階下,然後跑了樓。
狄緹嘆了口氣,側目看望身後冒著火的小女人沖上了樓,回到大廳上站好,點開藍芽耳機:“都守好,一個角落都不要遺漏!”
李言噔噔噔跑回臥室,扯過枕頭對著床就噼裡啪啦的打了一頓,卸了火。扒著每個視窗都看了看,彷彿又回到了剛被抓住的情形,院子裡全是黑衣保鏢,把每個角落都盯得密不透風。
李言都懷疑,盛昂是不是根本就沒出車禍,他就是又起了變態的心思,用權力嚇退自己罷了!
宅子上空還飛著無人機?!
他怎麼還不死!
不知道這句話說了多少遍了,李言都要說煩了。
一坐就是半天,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睡著了……揉揉眼皮,看著暗了下來的天,李言開啟床頭燈看著手錶,晚上八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