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有苦難言,終於期盼著,盛昂帶著陳捷飛會法國短時間不回來了。
望著晴空萬裡,微風拂面的自由感,深深撥出一口氣來。
推開書房的門,這是重新裝修後她第一次走進來,變化不大,兩面通頂的櫃龕滿當當塞滿了書,有種走進了圖書館的既視感。
指尖劃過一排排的書角,國內的外國的都有,根據不同的類別錯落的安排在一起。
抽起一本封面很有意境的書,看著封皮,是一串法文,看不懂。
<101nove.ipessa de cieo”是法語嗎?李言拗口的唸了一遍,不懂。
翻了幾頁完全看不懂就放了回去,李言鄙夷,盛昂這種人居然還是個文藝青年?
五花八門,深藏不露。
無所事事轉悠到電腦桌前,散落無章的檔案層層鋪滿桌面,亂的叫人有點看不過去。
一頁一頁的收起來,每張檔案上的用的字型都是法文,只有一兩張用的英語。英文她尚可讀懂一二,法文就涉及到知識盲區了,是一張也看不懂。
連盛昂簽在上面的字,李言也看不懂了……突然勾起了好奇心,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準備翻譯翻譯他的工作。
開啟手機試圖翻譯器,顯示的竟是驢唇不對馬嘴。
<101nove.is financiereiiards de yuans, transfere)翻譯:地標展示,經融下達,400000億元,轉移
這什麼什麼跟什麼!
不死心的李言有翻譯了幾張,不清楚是不是手機不信還是說這些檔案就是列印錯誤的,反正字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回歸了高中的狀態,最終也被消耗殆盡,李言趴在桌子上。
“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搞不懂,又像正經商人,做派又跟個□□一樣……”
李言放棄了,整理幹淨了桌面,無意間看到帶漢字的書被夾在了最角落。
“紅與黑。”
初高中光看國內的名著了很少去欣賞國外的,紅與黑只是聽說過,卻沒看過。李言撫摸著紅與黑的封面,封皮已經很老舊了,包邊書角都被磋磨的破掉,連印刷的字型有些已經被磨沒了痕跡。
李言隨手就翻開了,泛黃的頁面上,一個奇怪的名字就擺在了簡介上,是端正的楷體,寫了兩個字。
“盛·文。是誰?盛昂他爸?為什麼要在名字中間加上間隔號?難道是他的養父?不對,外國人姓盛?”李言抱著書敲開了陳姨的臥室門。
盛昂的養父全名可長,斯馬爾·維爾德·傑尼羅德·文。
那應該是他的姓加上養父的姓。可為什麼要在書上寫兩個人的姓,陳姨也不清楚,或許只有盛昂知道。
但他一項對這位養父有芥蒂,閉口不提曾經的的故事,以至於陳姨也不瞭解。
思索無果,李言奈這性子開啟了書,一章一章的品讀去下。
……
“德·萊納夫人信守諾言。她絲毫沒有企圖自殺;然而,於連死後三天,她擁抱著孩子們去世了。 ”李言坐在床上很悵然,當上帝視角看完了一個人的一生後,直到手中的書在手中掀了過去,李言打起精神翻開最後一頁,念出最後一段,翻頁,看空白頁出的一行字。
《紅與黑》陸陸續續看了三天,終於在第三天在晚上掀到了最後一頁。
上面很多名句都被標上了記號,有的比較精彩的段落被不同顏色的記號筆勾畫過很多次,就像是看書人要把句子吃進腦子裡,時刻銘記在心。
在李言記憶中比較印象深刻的幾條段落
——權勢!先生,難道算不了什麼嗎?愚者的尊敬,孩子的驚訝,富人的羨慕,賢者的鄙視。
——對於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他對世界的憧憬,以及如何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為,是壓倒一切的。
——一個真正的天才,絕不遵循常人的思想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