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好心人,可當自己的生命也收到威脅,他們不得不沉默了。
救人,能救是量力而行,救不了,就是能力有限。
那些人透出可憐的眼神,李言悲催的坐在地上,茫然的像個孩子。
對世界充滿了為什麼。
平尺看著落在李言腳踝處的褲子慢慢滲出了血,他似乎察覺到了石頭來源地方向,轉頭看向一個人。
混蛋,盛先生心尖上的人都敢動。
平尺讓人都散開,一把攙扶起李言。
她那灰白的臉蛋上被冰冷的路面劃傷了,涔出的血紅一塊紫一塊,有的傷口上還夾著細小的石粒,參著血粘在李言的面上。
平尺有些心顫,李言受傷了,是他造成的。
“滾!別碰我!!!”李言激烈的反抗,讓平尺松開她,可平尺的手就像是鐵鉗似的牢牢的抓著李言不鬆手!
“李小姐,你受傷了。”平尺放緩語氣,盡量讓李言的情緒穩定下來。
李言不想聽他們說話,她一味的發洩著這兩天積壓的怒氣:“叫盛昂去死!他為什麼不死!?!放過我不行嗎!!!”
畢竟這是在街道上,怕李言招來更多吃瓜路人,平尺趕緊捂住了李言嘴巴,半抱著她往車上帶。
李言激烈的掙紮,張嘴就把他的手臂咬住,恨不得要將那肉咬掉。
看那架勢,非要爭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態度。
平尺疼的蹙眉,任由李言撕扯著自己的皮肉,開啟車門把她放了進去。
李言死乞白賴的反抗,弄得一聲燥熱也沒能讓逃出去。
隨後車裡上來兩個五大三粗的人把她擠在中間,空間變小,爭執的幅度都受到了限制。
氣的她渾身發麻,尖叫著:“滾開!!啊!!別碰我!!啊啊啊啊!救……”命字還沒說出來,她就被捂住了嘴巴。
平尺拿來一條紗布慢慢的纏在自己的手,李言挺狠,肉要快掉了……
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後,他坐在副駕駛上轉頭看了眼一直不肯消停的李言。
她的臉傷得不輕,如果不加緊處理怕是要留下疤痕,平尺覺得自己的傷口在李言的傷口的襯託下都算不得觸目驚心了,他“嘖”了一聲轉身下了車。
讓她受傷平尺就覺得自己的生命快要到頭,要是再讓她留下抹不掉的疤痕,他一定會被先生千刀萬剮的。
車上只留下三個人看著李言,可當她想要碰到車窗他們就會粗魯的架住她的胳膊,使她動彈不得。除此之外,李言不管對他們怎麼打罵,那三個人就像三尊石像,穩如泰山。
過了一會,平尺拿著一袋子東西坐上車,他把袋子丟給李言左邊的人,然後嚴肅道:“給她上藥,輕點別弄疼了她。”
那大漢拿出一瓶消毒液粘上棉球就要往李言的臉上摸,李言就是不老實,搖頭和撥浪鼓似的。大漢耐心不夠,一把捏住了李言的下巴重重的嗯上去。
他們粗枝大葉,受點傷忍忍就過去了,哪裡懂得李言細皮嫩肉的,被他這一整傷口就更嚴重了,李言疼的眼淚直流,一隻手得到解放,她甩了大漢一巴掌。
“疼死我了!!!”
大漢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眼神,平尺趕緊給丫的一句話罵下了車:“滾下去!”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李言才不怕他們,一群靠盛昂養著的狗!一群畜生!
平尺就看著李言,頗為頭疼,女人真是個麻煩。
“李小姐,你不如好好上藥,不然我們這種人替你上藥,你會更難受。”
“我的傷是你造成的,我說我見到盛昂該怎麼說呢?”
“……”平尺被著丫頭威脅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搔了搔頭。
“您大可實話實說,我做的我承擔。不過你別想著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