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又大著膽子說:“行!你不能像這麼無賴!起碼不能關著我!不可以限制我的人生自由!還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說的我會做,但我是個商人,沒有等價回報的事情我不做,你給我些什麼呢?”盛昂抱臂坐倚在五鬥櫃上,深不可測的凝視著她。
李言不知道自己能給什麼,她不想說謊。
“我不知道……”
“李言,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盛昂站起來摸了摸李言的發頂。
不對呀……現在是你囚禁我!壓迫我!還扣押我的東西,我明明只是想要自由,就要賣身才能嗎?!
李言犯軸,態度再次強硬起來,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憑什麼要她去委身才可以換回原來的模樣,這對嗎?
“你不能這樣!你這就是強迫!這就是不公平的事!明明是你囚禁的我!還把我的東西收起來不給我!你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講法律?小言,學會長大的第一步就應該知道,法只是約束那些底層人。而在我這,我就是法!”盛昂大義凜然的樣子,從頭到尾的看著李言認真的模樣滿眼都是寵溺,像是笑一個小孩,在大人的世界裡天真無邪,傻的可愛。
他怎麼能如此狂妄自大說出這種話,李言被他的口氣嚇到了,她所受的教育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的國家面前如此大言不慚。李言忽然明瞭,盛昂也是林逸謙的門中客,人以群分,與林逸謙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呢。
李言目瞪口呆的笑起來,剛為自己沖撞盛昂的好意而感到愧疚,卻在盛昂本性本性暴露的一刻開始,李言打破了這場謊言的陷阱。
說什麼為自己感到不公,不過是為了滿足他們這類人的變態心理罷了!盛昂這類人根本就沒有人的感情,他們體驗過天上地下最好的一切惡,怎麼共情李言這種普通人。
再信他的鬼話,李言就是豬!
自始至終李言都沒有見過林逸謙,而盛昂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她的視野中,用這他所謂的視角帶領著李言走進一個編織的謊言中。
那三個女人說過,林逸謙的背景很強大,強大的無所不能,甚至她們幾個想要結識林逸謙都要費勁心思,不惜將對方打死。
而盛昂卻擁有著懲罰林逸謙的能力,如果這一切都是林逸謙做的,盛昂何須大費周章才救出自己,編出一套謊言。
真相或許只有一種,那就是盛昂以林逸謙的名義做,而他扮演英雄救美,就為了誆騙李言進入圈套,他既得了名又得了利。
恐怖如斯,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的吧?從撞車開始,再到救我出來,一套一套,全都是你做的對吧!”
盛昂眯起眼睛,忽然臉色陰沉下來,一把攬過李言的脖子將她帶進懷中,咯咯咯的笑著:“不愧是我選定的人,真聰明。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就猜到了?”
“放開我!!!”她不敢置信一個人為了囚禁自己鋪了張大網,她膽寒恐怖。
用盡全部力氣去扣男人的肉,盛昂卻箍住她張開嘴咬住李言的脖子。李言疼的啊啊大叫,一腳踹去襠部,盛昂反應極快一下擋住李言的腿,用手一打,李言踉蹌摔在地上,手臂反折在身後,只聽咔噠一聲,她整個右胳膊折斷了。
“啊啊啊啊!”李言疼的哭起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盛昂的腰腹被李言扣破了,陣陣發疼卻只破了層皮,連血都沒有冒出來,其實在李言還沒用力時就被盛昂弄殘了。
他呆愣了兩秒,反應過來李言已經疼的滿臉淚,前面被李言點破他的謊言後,盛昂先是感受到了憤怒再然後是驚喜,而後是豁然,畢竟他都沒有意識到李言不止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她更是聰明機敏的正常人。
李言給他了莫大的驚喜,快然之餘面對著久經沙場的鬥獸場,他險些將她當做了敵人。
一把抄起她,一米九三的盛昂抱住一米七二的李言,就跟抱著小娃娃似的,第一次顯得李言特別嬌小。她已經顧不得反抗,酸脹的刺痛不停敲擊的大腦,分不出神來。
盛昂抱著她就往外面沖,李言疼的昏過去,她最後看了盛昂一眼,有一瞬間真想與他同歸於盡。
到了醫院,幸好只是脫臼加骨裂,要是真斷了還得做手術住院,李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醫生給她歸位的時候,疼的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盛昂本來就挨在她身邊,李言寧可咬破嘴唇也不願意藉助他是懷抱,盛昂摸了摸腰腹上已經不痛的餘感,沉默著。
李言哪是不想碰他,她根本就沒想!盛昂就是個神經病!陰晴不定的!最好遠離他不然遭罪的還是自己!
李言胳膊腫成大腿,光榮的帶上了石膏,看上去又可憐又無助。盛昂跟在李言身後,看著她的背影說:“李言,抱歉。”
“……”我可不受不起。
李言沒理他,慢慢走著,走到門口時,一輛黑色路虎停在他倆面前,陳捷走下來看了眼李言隨後把車門開啟。
李言深深嘆了口氣,自己主動的坐上去,盛昂無奈的坐上去。
一路上二人很沉默,直到一個電話響起來,打破了窒息的寂靜。
盛昂看著上面的號碼,低聲罵了句:“putain de er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