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呆了一秒,小聲說:“開啟浴…霸?”
“好的,已幫您開啟室內溫度調節,該溫度會控制在您體溫°以上,保證您的身體適應舒適。”
“……”
李言到處摸摸感嘆轉了一圈回到了臥室,她隨手開啟了一半窗戶,外面的院子幹淨華麗,古香古色,而且沒有人把守!
眼看要十二點了,李言想逃的心情強烈到心要跳出來了,坐也坐不住,立也立不穩,她攥緊拳頭再屋裡來回踱步,硬生生熬到了一點。
盛昂一直都沒有回來,門外也沒有什麼動靜,李言終於按捺不住了。剛出院沒幾個小時,加上一腦瓜的事,她已經困的發蒙了。
李言貼著門,聽著靜悄悄的走廊,沒人!
輕敲開啟門。
暖燈照亮,悄無人聲……
李言振奮起來,順著記憶中的路線一路走過去。偌大的宅子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少人氣,她盡量放緩呼吸,在寂靜無聲的宅子裡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黑夜的宅內一人都沒有,只有一片暖燈與安靜。
即將走到門口時,一個不祥的預感迫使她的頭皮炸起來,直覺告訴她回頭。
轉身一瞬,李言差一點叫出來,陳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一側的樓梯上無聲無息的看著她,雖然沒有表情,可李言還是覺得,充滿了幽怨與嘲弄。
李言險些跳起來,強裝鎮定的站在原地,問:“你,你晚上不睡覺,在這裡幹什麼。”
陳捷步態極速,獵豹一般走到李言面前,語氣淡到聽不出任何情緒,他只是在詢問道:“李小姐想做什麼?”
“我想拿回我的東西。”李言哪裡敢說自己想離開,拐彎抹角回道。
“你的東西要等先生回來才可以給你。”陳捷側身站在門前,“回房間休息吧。”
“我,我不困……嘿嘿,活動活動,四處看看。”李言假裝放鬆,揮動著手臂,然後走去一面掛著三米高的壁畫前盯著一幅山水畫問道,“嘿,這畫真好看,很貴嗎?”
陳捷不接李言這一茬,依舊淡漠:“李小姐,請吧。”
李言一股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她受夠了每一個脅迫自己的男人,用蔑視的表情控制著自己,而她無力反抗。
“我不!你讓我回去我就要回去嗎?憑什麼!你憑什麼指使我!我是狗嗎?盛昂呢!是他要你盯著我吧!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對,是你們這些人都有什麼毛病吧!我有惹過你們嗎?憑什麼囚禁我!我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李言逐漸激動起來,最後控制不住的嘶吼,在深夜寬廣的門廳回蕩著她的痛苦。
陳捷寸步不讓,昂首挺胸:“天不早了,李小姐請回吧。”
“你有病嗎!!!我說我不回去!你聽不懂嗎!起開!!!我要離開!!!放我出去!!”李言扯著陳捷的衣袖,他卻紋絲不動,猶如一座大山擋在門前,任李言如何推動都巋然不動。
李言氣的拍打著他的上身,歇斯底裡:“你知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嗎!你們這叫做非法囚……禁!”
李言失去了理智,剛剛的一切準備都在陳捷的逼壓下崩塌了。
李言失控了,她的聲音傳遍了整座房子,終於陳捷無奈的低下頭,出手極快的在李言面前噴了一點迷藥。
李言還沒反應就失去了意識。
陳捷一手抓住李言的肩膀將她粗魯的扛在肩上,隨後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就把李言扛著送回臥室。
陳捷站在門口把李言送到陳姨身邊,陳姨吩咐幾人安置好李言,走出來看著守在門口的陳捷,滿眼擔憂:“我不太明白。”
陳捷抿著嘴,露出了人的情緒,搖搖頭輕聲道:“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陳姨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捷,想著什麼事情,便離開了。
盛昂回來時天都亮了,他表現的極度亢奮,打了興奮劑似的一路輕快,盛昂走到李言的房間門口,就聽陳捷說:“先生,她想跑。”
然後陳捷將李言淩晨要離開的影片遞給了盛昂,盛昂看著上面的李言,最後被陳捷扛上了樓……
想走?
是你主動走進來的,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李言,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盛昂晃了晃頭把所有的思緒拉回來,然後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