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不記得,印象中她還在這裡寫了一副毛筆字,而且那副字還是在他的幫助下才完成的。
謝璵去旁邊的櫃子裡翻了翻,很快就拿了個袋子過來。
不知想到了什麼,舒言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他把密封袋小心翼翼開啟,拿出裡面的東西放在書桌上展開,果然是她當時寫的那副毛筆字。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副字還被儲存得完好無損,一點都沒受潮的跡象。
謝璵唇角勾了勾,又問她:“那你還……記得這副毛筆字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帶著明晃晃的期待。
反應過來後,舒言呆愣地看著他,眼底寫滿了不可置信。
她有種在拆舊信封的感覺。
原來!原來!
她心裡霎時又驚又喜。
千言萬語湧上心頭,最終只化作一聲無言的輕嘆。
他低頭睨著那副毛筆字,倏地笑了,“那個時候太慫了,根本不敢直接向你表達心意,只能透過這種隱晦的方式。”
“只可惜你好像並沒有接收到我的訊號,我當時還很納悶,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是的。”舒言很快打斷了他,斬釘截鐵地說:“你從來都不是自作多情。”
“那個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只是我從來不敢去幻想你也有同樣的心情。”
她語氣弱下去,意識到自己那時的遲鈍,“我當時還以為你並不知道這是一首……情詩,只是隨便唸的。”
現在再看到這副字,舒言依舊能夠回憶起當初那種悸動的感覺。
緊張、無措、心動。
是希冀他眼神的片刻停留,是對視後不知所措地躲閃。
只是她沒想到歲月早已饋贈給她一份如此珍貴的禮物。
是她喜歡的少年的一顆真心。
謝璵眼眸暗了暗,他當時還以為自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誰曾想她壓根沒敢往那方面去想。
還好他當時把她寫的這副字好好儲存了起來,不然現在都沒法替自己作證。
證明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喜歡上她。
“你跟我來。”
謝璵把那副毛筆字重新收好,轉過身對她說。
“好。”
他帶著她去了左邊盡頭的房間,裡面堆著各種各樣的樂器。
舒言猜到這些樂器都是他們樂隊當時用的。
“這樣樂器在這裡放了很多年了,我轉學回北沅後就再也沒人用過。”
“昨天晚上我過來試了一下,架子鼓還可以用。”
他坐到架子鼓前,抬起頭,笑著問她:“想不想唱歌?”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套頭衛衣,額前的頭發遮住點眉毛,五官俊朗幹淨,整個人少年氣十足。
舒言眼睫顫了下,“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