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酒店旁邊的公園裡,張鶴陳撫著馮晨今天特意卷過的頭發問:“我初審過了嗎?”
馮晨倏地抬頭看他:“你什麼耳朵,這都聽見了?”
張鶴陳被安上“偷窺狂”的罪名也無妨,他只想要一個答案,說道:“在你沒看我的時候,我也會看向你,所以偶爾有幾個詞被吸進我耳朵裡沒什麼奇怪的。”
馮晨笑:“那這天下來你對我爸媽的態度心裡沒數嗎?”
“沒太有,”張鶴陳躊躇道,“萬一是客套呢?”
馮晨:“你可是考驗物件,他們跟你客套啥。”
“哦,也是,”張鶴陳有了點自信,“那我是過關了?”
馮晨想起他一天鞍前馬後的模樣都有些心疼他,她親他一口,說:“過了。”
張鶴陳美了一分鐘,又問她:“你說的算不算啊?”
馮晨好笑道:“你不要抓錯重點,有我撐腰,你一路綠燈好吧。”
張鶴陳的嘴巴翹得老高,懸了一天的心平安落地。他咧著嘴哦了聲,抱緊她。
這小小的身體,怪給人力量的。
馮晨與他十指相扣,安靜道:“你不用太有壓力,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也是,”張鶴陳抵著她額頭,“我會無條件支援你。”
馮晨輕啊了聲,說:“我還是有條件的。”
“什麼?”
“你不能犯錯。”
張鶴陳笑笑:“我沒這點底線,怎麼值得你愛?”
馮晨:“人是會變的嘛。”
張鶴陳不說承諾,只道三個字:“且看著。”
馮晨有時就迷他這股勁兒,不禁摟上他的脖子吻他。
耳鬢廝磨,張鶴陳輕道:“晚上睡覺想我。”
馮晨軟聲回:“每天都想的。”
張鶴陳笑著,不經意地向上看了眼,只覺頭頂的路燈亮得不一般,他仔細確認,才發現那是今晚的月亮,圓潤明亮,沒有一絲一毫的殘缺。
張鶴陳忽而冒出一個想法,看著她說:“我們去港城看煙花吧。”
馮晨驚喜,問他:“你不會看我寫的紙條了吧?”
“什麼紙條?”
“就我寫的畢業旅行的地點,裡面有一張是去港城,因為很糾結它和另一個地方,一直拖著沒抓鬮,感覺不去哪個都遺憾,聽你剛剛說完,我發現心裡還是更偏向港城一點。”
張鶴陳又笑:“太有默契了寶寶。”
她總結道:“是呀,簡直天生一對。”
張鶴陳掌住她的後腦勺,舌頭又進到她溫熱的嘴裡,他很喜歡被她包裹又攪亂她心扉的感覺。
能怎麼辦,就是不夠啊。
無論他們有多少個下一次,在當下的每一回裡都要非常非常盡興才好。
因為年輕,所以熱烈又絢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