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浩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兩下桌子,問:“張鶴陳對你很好?”
雖不懂上下兩個問題有什麼關聯,提到張鶴陳,馮晨就差點又眉飛色舞。
她抿下嘴,低調說:“還行。”
徐廷浩扯扯唇,站起來說:“我去倒水來喝。”
馮晨說好繼續拿起書看,沒注意到徐廷浩離開的背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個下午很快度過,馮晨沒心思看書了,她默默祈禱她媽媽能抵住壓力。
張鶴陳發訊息打聽情況,馮晨說稍安勿躁。
不知是否祈禱有用,母女倆在那兒吃了頓簡單的晚飯,和孟玉玲約好明天出行的地方,司機就把她們送去了酒店。
在酒店整理完行李,馮晨一邊抽空給張鶴陳回信兒,一邊裝模作樣地和唐婉真說話,問下午都聊什麼了。
唐婉真坐在床邊,嘆了口氣說:“就他們的家事。”
馮晨看著手機,隨口問:“孟阿姨和徐叔離了嗎?”
唐婉真說:“在冷靜期呢。”
馮晨第一次聽說,從手機裡抬頭,問:“離婚還有冷靜期?”
唐婉真嗯了聲說:“不過你孟姨有徐家志婚內出軌的證據,徐家志最後會是淨身出戶,而且他現在的官位也有可能保不住。”
馮晨同情不了一點,說:“該有人治治他了,以前那麼囂張。”
唐婉真呵責:“去,小孩兒少說大人。”
喝張鶴陳的聊天暫停,馮晨收起手機,撇嘴說:“誰叫他那麼討厭,五一回老家的時候就做賊心虛了吧,還那啥……”
唐婉真打斷她說:“那事就不提了啊,”靜會兒了道,“老矯這次回去也沒找你爸,你爸說在街上碰過一回,他只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走了。”
馮晨冷哼說:“那倆人一丘之貉,老矯肯定知道點什麼,現在事情暴露了,羞愧了。”
唐婉真沒說話,換了話題道:“你下午都和廷浩在一起?”
“沒啊,”馮晨扭開礦泉水喝了口說,“我在看書,他寫論文去了。”
唐婉真奇怪:“他還在寫畢業論文?”
“不是,研究生的。”
唐婉真又變成吃驚了,問:“他還沒畢業就開始準備研究生論文了?”
馮晨輕飄飄道:“人家上進嘛。”
唐婉真笑了笑說:“廷浩那孩子真不錯,學習好,有禮貌,人也沉穩,你孟姨下午除了說家事,就誇她兒子了。”
馮晨沒感覺,淡淡哦了聲。
唐婉真一道視線犀利地射向她,問:“你和廷浩相處怎麼樣?”
馮晨警覺道:“什麼怎麼樣?”
唐婉真笑著說:“你孟姨說你倆關系挺好的。”
“啥挺好的,”馮晨皺眉,“她哪得出的結論?”
唐婉真說:“我想起來你高三暑假來燕城住和廷浩有點關系吧,我當時沒發覺,經玉玲一提,我才想通了,你什麼時候樂意住別人家了,心裡肯定有原因。”
“我,我,”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又被拎出來了,馮晨張口結舌,她說,“那不是你和我爸叫我來的嗎?”
唐婉真說:“你如果真不想來,會明確地拒絕。”
她還是清楚自己的女兒,雖然溫和心軟,但小脾氣發起來還是很強硬的。
馮晨現在說不清當時的心理,也不想解釋,扭身道:“這過去多久了,又提它幹嗎?”
唐婉真試探問道:“你沒和廷浩談戀愛吧?”
馮晨瞪大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怎麼會這麼想,要談了,我們認識這麼久會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