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剛八點半,那幫大人怎麼也得吃到九點。
張鶴陳踏實道:“聊會兒天。”
馮晨說好,拿過放在床頭的兩個枕頭,一個墊在他腦後,一個被她用來倚靠,她看著他眼底的憔悴,問:“爬山累不?”
張鶴陳回答她:“不累,心情好。”
“你爬山的時候沒人覺得你奇怪嗎?”馮晨看出他還在忍耐,盡量轉移他的注意力,說,“下雨天當地人很少上山的,你還穿那麼幹淨,怕不是要被當成傻子。”
張鶴陳喉結滾動:“沒碰到人,連小狗小貓都沒見,我走的小路。”
馮晨:“你還知道小路?”
“不知道,”張鶴陳呼吸漸輕,“就挑了個腳印少的窄路走的,以防惹出麻煩。”
馮晨笑了:“還知道自己是個麻煩精。”
張鶴陳充滿歉意地抿唇一笑。
這小表情逗得馮晨不禁擼擼他不甚柔軟地發絲。
張鶴陳進一步貼貼她。
她就在眼前,香味撲鼻,他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坐懷不亂。
馮晨問:“幹嘛?”
張鶴陳睜開眼,抬起下巴在她衣服上落了一個極有深意的吻。
馮晨與他對視了會兒,情意綿綿。
她動手解開針織開衫,抹下內物,輕輕托出來。
張鶴陳吃到她。
他熬了幾天,今晚可以美美地補覺了。
馮晨看著他睡著,等到手機來信,才輕輕抬身。下床前她拉過疊在一邊的被子給他蓋上,然後關燈離開。
光源昏黃的石板路上,細細的小巷空無一人。
馮晨走在房屋下的陰影裡,覺得自己像是剛和野男人偷偷幽會完,獨自潛回家。
不能太留戀,馮晨警醒自己,加快步伐。
好在她回到家,她爸媽還沒回來,馮晨鬆了口氣。
奶奶正在客廳看電視,問她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馮晨佯裝打了個哈欠,坐到奶奶旁邊說:“他們太能說,我先走了。”
奶奶探問:“吵架了?”
馮晨笑著說:“沒有,他倆一會兒也就回了。”
奶奶剝個橙子給她吃:“你爸媽也是想你有個好前途。”
“我知道,”馮晨問,“我爺呢?”
奶奶嫌棄說:“去他老朋友下棋子了還沒回來。 ”
馮晨笑著點頭,吃著橙子看向電視說:“這部劇我也愛看,蠻搞笑的。”
“它還在我們這兒拍過呢。”奶奶與榮同焉道。
馮晨吃驚:“真的嗎,我都沒留意。”
她只知道整部劇的基調是在他們市附近的一座島上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