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分鐘,張鶴陳才神清氣爽地起床,馮晨躺在一邊看他穿褲子,問:“要我送你嗎?”
“不用,”張鶴陳好心腸道,“累了一夜你多睡會兒。”
馮晨瞪他。
張鶴陳去洗漱完,回到床邊看她,臨走又反悔了,問:“能帶走嗎?”
馮晨微笑:“不能。”
張鶴陳捏捏她臉,問:“下午考試自己去能行?”
“能啊,”馮晨說,“一場普通考試而已。”
張鶴陳知她不願多說也不糾結了,又絮叨地問別的:“明天回家嗎?”
馮晨拉起他的手指玩說:“後天的票。”
“那明天幹嗎?”
“和舍友逛街。”
“我安排哪天?”
馮晨眯著眼笑:“最後一天。”
張鶴陳低頭親她,沉聲說:“我就這待遇。”
“你什麼待遇不清楚嗎,”馮晨眼波流轉,嬌嗔道,“還爭?”
張鶴陳樂呵笑了。
馮晨推他:“快穿衣服走吧,人要等急了。”
張鶴陳嗯了聲,又親她一口,剛起身又想起問:“餓不餓?”
馮晨笑:“你怎麼這麼嘮叨了?”
張鶴陳氣結。
馮晨揉揉他的臉令他露出笑意,說:“你別操心我了,我餓了就吃了。”
“嗯。”
馮晨看著他西裝革履的挺括背影,目送他走出臥室,她沒有聽到預期的開關門聲,卻聽到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馮晨感應一般坐起來。
眼見張鶴陳去而複返,她朝他伸出胳膊,兩人抱著熱吻。
直至氣喘籲籲,張鶴陳說:“真走了。”
“好啊。”
然後舌尖還勾纏在一起。
那時候他們就這樣似水如魚,難以分離。
那天後來,馮晨睡到中午起來,回學校吃了飯,就拿著筆和證件去了考試點。
可想而知,那套卷子她全憑感覺去答。
等她連蒙帶猜全寫完,那屋裡就剩了一個人陪她。馮晨交完卷出去,偶然聽到監考老師小聲議論,說這次來的人都是補錄的。
馮晨看去一眼,他們收到視線停止說話。
馮晨不動聲色地走出大樓,竟看見徐廷浩在外面站著。
徐廷浩迎來:“考得怎麼樣?”
馮晨頓住腳步,不經意地皺起眉:“你怎麼來了?”
她昨天說得還不清楚嗎。
徐廷浩笑意未減:“來見你啊。”
馮晨撇開眼:“你是來監督我有沒有來考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