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理直氣壯:“你不是又有事?那就不浪費時間了。”
在他腦子裡,睡覺竟比那浪費時間了?
馮晨就不能好好和他說話,她不理他了,低頭吃飯。
張鶴陳擒著一抹笑看她,等她說話,卻等到莫名地一聲嘆息。
張鶴陳的眼皮條件反射地顫了下,他繼續等,可馮晨還是沒說,張鶴陳便問她:“怎麼了?”
馮晨搖搖頭。
她是在惆悵,雖然她對張鶴陳從昨晚到今早頻繁地索要頗有微詞,但這些確確實實輕松的時刻讓她放下了所有負擔,給了她一個避難所。
而吃完後,她就要出門了,如果今天不找導師就好了。
馮晨喝了口檸檬水,擦擦嘴。她的飯量小,幾口就吃飽了。
張鶴陳都沒怎麼吃,光看她了,見她不吃了,將她的椅子轉向自己,並拉近。
“要不今天和導師請個假,就不出去了?”他問。
馮晨說不行。
她的論文只是合格,“生死大權”還掌握在導師手裡,她得低調點好,不能自尋死路。
張鶴陳看著她,忽而低頭去吻她。
馮晨愣了。
他們很少無緣無故地親吻,除非情到濃處或者三兩天沒見面,但他們剛濃烈地接觸過,這個吻相對來說純情了。
可能因為早就熟悉張鶴陳的吻技,馮晨即使不懂他的意思,也陷進去了。
張鶴陳這樣解釋:“剛做了沒親,補上。”
“…………”我謝謝你。
張鶴陳親完也沒放開她,問:“沒話對我說?”
來了來了,馮晨的心髒蹦噠起來。
她的眼睛左看看右閃閃,能拖一時是一時,張鶴陳看穿她:“別裝啊。”
“誰裝了……”馮晨小聲咕噥,眉眼不由地彎了起來。
張鶴陳見她笑了,也輕鬆了,剛剛還以為她的嘆息是為他們。
他俯身擁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你要等死我啊。”
馮晨輕搡了他下,咬咬唇又貼上他。
“談……”她說出一個字又不好意思說了。
張鶴陳催促:“談什麼?”
“談談談,”馮晨狡黠一笑,計上心頭,“彈走魚尾紋?”
張鶴陳極度無語,在她耳後咬了下:“你搞笑呢?”
馮晨真笑給他聽。
張鶴陳託著她臀將她搬到他腿上:“重新說。”
馮晨感受到他的一點嚴肅,也正經了,但還是笑眯眯地看他:“談戀愛,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