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陳比昨晚兇極了,不知是不是為了彰顯他不聽話的本質。馮晨因為剛才的插曲不願求饒,只在失控的邊緣喊他的名字。可不知道她婉轉的嗓音叫到了張鶴陳心坎裡,他故技重施就為了多聽幾聲。
馮晨冒出眼淚,張鶴陳才停了下來。
也沒全停,他黏在她身前嘬吮,慢慢推動。馮晨柔軟沒力,只能順從他,當作休息。
一個小時後張鶴陳完全放過她,也是一個小時後馮晨看到徐廷浩的微信留言。
徐廷浩發來兩張大使館舉辦音樂會的票根,問她去不去。
馮晨說不去,也沒找藉口解釋結束通話的兩通電話,把手機關了。
張鶴陳拿著水過來,馮晨正放下手機。
他親力親為,扶著她肩膀抬起她,喂她喝了一大口水。
張鶴陳問:“感覺好了?”
他沒收到感謝,而是獲得一個白眼。張鶴陳笑著喝完剩下的水,把水杯放到桌上,鑽進被窩裡。
張鶴陳將她攬過來抱著,馮晨一反常態地緊緊摟上他的脖子。張鶴陳就勢按著她像要把她嵌入身裡,並問:“又想了?”
馮晨沒有強烈辯駁,小聲說了句不想,是真累了。
張鶴陳彎起唇笑,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馮晨在他懷裡小憩。
張鶴陳松開她些,看著她平和的眉眼,想問她句話。
她雖然偶爾會刻意地提醒他們之間的非正常關系,但在床上的反應不是裝的,張鶴陳有時甚至能感到她的依賴。他也不覺得她是隨便就對男人敞開懷抱的姑娘,所以她應該是有點喜歡他的吧。
這樣想著,張鶴陳吻了吻馮晨。
馮晨感覺到,蹙起眉心,嘟囔著說:“不做。”
張鶴陳說:“親一會兒。”
馮晨張開了點嘴。
張鶴陳愉悅地溜進去,吸著她的味道吞嚥,似乎把她剛喝進的水又汲走了。
馮晨擺頭說睡覺,就要轉身遠離他。
張鶴陳拉回她,說不親了,馮晨才窩到他身前,手搭在他腰上。
他們很少在床上這樣相擁地躺在一起,這短暫的溫暖讓張鶴陳精神振奮。馮晨一覺補到中午,他毫無睡意,莫名傻樂。馮晨也稀奇地沒有翻身,老實得像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
她起來了,張鶴陳還沒躺夠,要她哄他小休一會兒。
馮晨看著他討乖的混賬樣子,心酥了。她撥著他的唇說不能用力,他滿足地應允。
馮晨聽著他含混的聲音,心波蕩漾,一池春水又被攪動了。可她實在不想做了,是張鶴陳的嘴忙上忙下立了大功。
他們纏纏綿綿地從床上起來,又到了點餐的時間。馮晨已經破罐子破摔,反正出去她就蒙著臉走,再也不來了。
張鶴陳在和她膩歪的事上似乎永遠不會厭煩,那頓飯吃得也不安靜。
或許是蕭然而落的雨聲營造了他們與世隔絕的空洞氛圍,馮晨也不知反對似的配合,她看著他在她身上作惡,塌在他懷裡,像是手都長在他身上了,由他喂,要他服侍。
後來馮晨想起這天的荒·淫,她不後悔,也不覺得沖動,只是久久回味,一想起就怦然心跳。
她想,不管他們以後如何,她都不會忘記張鶴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