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立即心虛地抱住他腦袋,以為是阿姨查了監控找上來了。但她這動作在張鶴陳看來不像要他停止,而是他受到投餵,所以他的舌尖還饒有興致地晃動,騷擾她的神經。
馮晨屏氣凝神,朝他搖搖頭。
同時,門外響起了說話聲:“馮晨,睡了嗎?”
聽聲音是隔壁的同學,馮晨應了句沒睡。
她的緊張感也淡了點,馮晨移開張鶴陳的腦袋,吻下他嘴角安撫說等一會兒,然後將他拉到陽臺藏著,自己整理著衣服,去衛生間洗了兩把臉,深吸一口氣開門。
門外的女生在實習也沒急著回家,這會兒剛下班回來又冷又餓,想泡泡麵當宵夜,可又忘記打熱水,累了一天也不願再下樓打,就來馮晨這裡碰運氣。
馮晨有,拿給女生。
女生道謝,說:“我用完就給你送來。”
馮晨忙說:“不用,我還有一壺。”
女生笑著說好,因工作的勞累沒有停下多聊,又道了聲謝謝走了。
馮晨看著對方進了宿舍,才關上門。
她返回宿舍,張鶴陳也從陽臺上進屋。
他幽幽看她,馮晨笑著賣乖,摸著他的胳膊說:“冷嗎?”
是冷的,屋裡都沒多暖和,更別提與屋外一窗之隔的陽臺。
馮晨的手心感到清冷的涼氣。
張鶴陳下流地笑說:“沒事,一會兒就熱了。”
他又抱她到桌上,繼續剛才的事情。
馮晨被迫中斷,都沒了意興,但張鶴陳不依不饒,說“是你說等一會兒的”,馮晨那只是哄他的,可辯駁不清,只能為一時扯來的話負責。
張鶴陳的手滑下,在越來越靠近那個地方時,馮晨攔住他,說:“別,別在這兒。”
張鶴陳就要在這兒,要她以後無論在桌上做什麼會想起他,惡劣又無恥。
張鶴陳先坐在椅子上貼進她,隨後站起來讓她靠近。他顯然是有備而來,馮晨聽到塑膠袋撕裂的聲音喉嚨提前緊了下。
張鶴陳也沒想著走,就在這裡洗漱完畢,和馮晨一起躺到那張逼仄的床上。他擁著她,還說沒盡興。馮晨惱羞,抬起他擱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臂咬了下。
張鶴陳悶悶地抽口氣,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還有一個。”
要不是從床上掉下去會摔個不輕,馮晨真想把他推走,而不是在他磨磨蹭蹭間又被他可惡地得逞。
馮晨問:“你能不能輕點?”
宿舍的牆不隔音,他們躺的又是鋼板床,稍微一動就有聲響,他沒輕沒重的話,肯定會被隔壁聽到,雖然不確定現在有沒有人住,但謹慎為妙。
張鶴陳當然說能。
只是過程有點費勁兒,所有動作都像按了慢倍速的電影,到結束張鶴陳總覺得缺點什麼,他讓馮晨轉過身來幫他緩緩。
馮晨不會再來一次,就依了他。
而等轉過來看見他想怎麼緩,馮晨捏著他耳朵嗔怒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張鶴陳咬她一口,混賬道:“才知道,晚了。”
怎麼晚了,他們的關系明明是可以隨時斷掉的,不過馮晨沒掃興地說出來,這一晚已夠驚心動魄,她不想再鬧什麼么蛾子,盡管張鶴陳對著她那裡有些肆虐,她也默默忍著,盼著他快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