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笑眯眯道:“好呀。”
馮晨也沒拍很多,有兩張照片作紀念就了事,她還是覺得用眼睛欣賞更值得。
只是站得久了,涼意來襲,馮晨不自覺地往張鶴陳懷裡靠了靠,問:“還會放多久?”
張鶴陳說:“不想看了?”
馮晨搖搖頭說:“不是。”
張鶴陳捂上她泛紅的耳朵揉了揉,問:“你想多長時間?”
馮晨感受著那股溫熱,說:“一宿。”
張鶴陳忍俊不禁,低嗯了聲,說:“也不是不行。”
馮晨又臨時改口:“五分鐘吧。”
張鶴陳:“怎麼?”
馮晨黯然道:“總是要結束的,早一點早收心。”
張鶴陳斂了斂眸,突兀地掰過她的下巴吻她,馮晨沒有反應過來,錯愕地睜著眼看他。
張鶴陳自顧地進攻,毫無停止的趨勢。
馮晨是樂意順從的,她不再留戀被煙火渲染的夜空,闔上雙眸。
張鶴陳將馮晨面對面抱著了,他碰著她的鼻尖對她笑,馮晨嬌羞地抿了抿嘴,而後赧然地扭頭,作勢看向天空。
迎面而來的海風吹散了她臉上的熱浪,卻沒有拂平她亂掉的心跳。
馮晨感覺到張鶴陳緊緊貼上來的胸膛,以及被他牽住的手,她不動聲色地彎起唇沒有掙紮。
那場絢爛的煙火放了有三十分鐘之久,為所有人增添了跨年的氛圍,到結束大家都意猶未盡,拿著手機裡的影片互相稱道,也才開始有人好奇哪放的煙花,坐上游輪前沒聽說過今晚有這活動。
一人見怪不怪,呷著酒老氣橫秋道:“不定是哪個二代為博美女一笑心血來潮放的,現在的年輕人啊淨愛搞這些花頭。”
對方笑道:“喲,那咱這是跟著沾光了。”
路過的人聽了也笑起來:“真是大飽眼福。”
而馮晨那一晚沉浸在雀躍中,根本沒想起問張鶴陳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放煙花,又為什麼帶她來。可能也是因為她潛意識覺得他就是知道,就想帶她來了,自己回答了自己。
船上有餐廳,內部的裝修和菜品不亞於一所五星級酒店,馮晨很有雅興地喝了兩杯紅酒。她託著腮天真地問張鶴陳我們什麼時候回碼頭。
張鶴陳放下叉子說:“明早。”
馮晨愣了下:“那我們睡哪?”
張鶴陳目光暗示性地盯著她:“你說呢。”
馮晨其實有一瞬間的念頭和他不謀而合,為了這一念頭,她從容地由張鶴陳牽著走進他訂好的房間。然而當馮晨躺在黑暗裡,她又犯怵了。
不過不礙事,張鶴陳不急不躁,比第一次還有耐心,往返於她身上身下,直到她愉悅地接納他。
張鶴陳喜歡問馮晨感受,方便他及時改正。可盡管他們坦誠相見,馮晨也羞於啟齒,聽著他問還行麼,她只顧把臉埋著,不看他。
張鶴陳總是有很多辦法磨她,馮晨挨不住他故意的捉弄,就順著他說還行。
張鶴陳又假裝不滿足,逗她說“就還行?”,等馮晨惱了,他又沒皮沒臉地哈哈笑,去哄她,彷彿把這當作一種情趣。
如果說第一次是他們的開始的起點,那這一次是他們之間變得微妙的轉折點,或許有了那樣的身體接觸,再怎麼做好表面功夫,私下裡也會慢慢趨近。
第二天回去後,他們會時不時地用微信聊天,短則兩三句,多則一長串,也沒有特殊的話題,就是平常看到或聽到與對方有關的事情就告訴彼此。
不知是巧合還是之前也有過,馮晨注意到王敏佳提起張鶴陳的次數增加,罷了常會唏噓一句“那樣的人”,馮晨就想那樣的人是哪樣,左不過是比徐廷浩的家境好一些,更混蛋一些。
是那個風雪飄揚的日子,馮晨發現她對張張鶴陳的瞭解確實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