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晨也淺淺一笑,笑完問:“我舍友她們呢?”
張鶴陳也不清楚,說:“都去睡了吧。”
馮晨斟酌地問:“那他們有沒有……”
他們是指所有人。
張鶴陳懂她的意思,說:“沒,都鬧上頭了。”
馮晨放了點心。
屋裡又安靜下來,馮晨在這種雙雙沉默的處境裡窘迫起來。
她是尷尬的,昨晚她膽大妄為,只圖一時刺激和放縱做了一件再也回不去的事,雖然說是不後悔,但她和張鶴陳的關系陡然發生變化,她無法再以前那樣若無其事地面對他,也忘了自己昨晚有沒有說過什麼荒唐話。
沒關系,張鶴陳會帶她再熟悉一遍。
馮晨看著他掀開被子躺下表示震驚,立刻要下床,她隱約記得昨晚做了兩次,不想這麼快再來。
張鶴陳不覺她不想,愣是把她哄願意了。
他還貼在她耳邊低聲說“記得我說過我不是好人了吧”,馮晨臉紅耳赤,腿心像燒了一樣。
馮晨還算有那麼一點理智,在徹底崩盤前問了句:“你有沒有在談的女生?”
張鶴陳笑了:“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
馮晨抿起嘴,要推開他,又被張鶴陳壓住。
他說沒有,捏著她臉蛋說:“你不是知道我幹淨麼?”
“……”馮晨羞死。
他真的是在一點點給她回憶。
當馮晨被迫停在張鶴陳上面時,她有種飄忽感,張鶴陳幫了她幾下,她適應了,可享受到不勞而獲的快樂她不想動了,張鶴陳無奈地拍了拍她,但也知道要酬報,所以李珍寧打來電話找馮晨,他們還沒結束。
李珍寧睡了四個多小時,被生物鐘叫醒,一直沒看到馮晨有些擔心。
聽到手機鈴聲,馮晨要張鶴陳停下,他停了,但沒出來。
手機是張鶴陳之前下樓時放在床頭的,以防馮晨中途醒來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害怕,這樣可以及時打電話。
張鶴陳摸過震動的手機給馮晨,馮晨不接,還惡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張鶴陳嘶了聲,說:“不接掛了。”
馮晨奪過來,認命地按下接聽鍵。
李珍寧確認她安全就掛了,又迷糊地睡去。
馮晨扔下手機,就變了臉色。
張鶴陳揉著她的細腰說:“開心點,實在是這通電話不湊巧,我沒辦法。”
馮晨的脾氣發不出來,想起他那句不是好人的話,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到底對不對。
可要承認的是,她不討厭和張鶴陳做,以前她都是道聽途說,現在食髓知味,張鶴陳把她伺候得很到位,她享受也迷戀,所以有了之後的一次次。
他們每次都像第一回那樣,揹著所有人悄無聲息地聯絡著。
馮晨在預設這段混亂的關系時,想起剛上大學那會兒聽同學說起開房之類的事唯恐避之不及,而三年後竟在她身上發生,也是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