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個為什麼凜再度出現:“哥和許確都是在首都讀的書,為什麼我會一個人去杭城?”
“因為你讀書總是吊車尾,爺爺託關系才把你送到杭城念書。”
“?”
裴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學習很爛,所以爺爺把我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求學?爺爺很注重成績嗎?”
裴洄臉不紅心不跳:“當然。裴家的孩子沒考過前三名以外的成績。”
“……”
好吧,如果是因為自己是吊車尾的爛窩瓜,那被望女成鳳的家長送到陌生地方求學也是情有可原的。
很快,她就接受了自己不學無術的人設。
“如果沒有好好讀書,我在學校幹什麼事情?”裴凜真心提問。
打架?喝酒?抽煙?不會是……
她莫名有些緊張:“我以前不會在學校調戲良家婦男吧?”
“……”裴洄收回目光,懶得再和她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你雖然資質愚笨,但還不至於幹出這檔子缺德事。”
裴洄追著他的步伐:“陸醫生約我去杭城,他是想泡我嗎?”
“裴凜!”裴洄突然停下腳步,厲聲喝止,“這段時間你身體狀況才剛恢複,沒有人會允許你離開首都。”
“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家養身體。”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
裴凜一下被他的氣勢嚇住,愣了幾秒才小聲嘟囔:“管這管那的,難怪小喜鵲以前喊你管事婆……”
裴洄腳步一頓,一米九幾的男人在夜色裡笑了起來。
一開始還只是壓抑在喉嚨低沉的笑,後面愈加誇張,連帶著寬厚的背都都微微顫動:“裴凜,你腦袋是傻了,嘴巴不饒人的功夫可沒減弱半分。”
“……閉嘴吧。”
“她不是逃走,她只是選擇了自己想走的路。”站在裴宅大門口時,裴洄才再次開口。
“你們不是都訂婚了,你還捨得放走她?”
男人的神情有些落寞:“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自由。”
寒風摩挲著裴凜的臉頰,她拍拍男人的背:“沒事的。起碼她沒把你的戒指丟進江裡,你還有機會。”
“……”
其實已經丟掉了。
裴洄被戳中痛處沒開口,臉色黑了一個度。
但這只是開始。
在發現裴凜一聲不吭離開首都後,他的臉徹底黑了。
隨著廣播親切的提示音響起,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減速。
今晚的商務艙滿員,裴凜不喜密閉空間,更不喜人多,幹脆戴上眼罩睡了一路。
直到廣播的歡迎致辭進行到一半,她才收起毯子,伸了伸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