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凜剛感慨杭大附中的研學不必寫彙報可真友好,下一秒就收到了一條群通知。
午後觀察和製作活動結束後,以兩人為單位交一份活動報告。
群裡又是一片叫苦連天。
朱天達哀嚎:“躲過了形式主義的領導講話,終究還是躲不過摧殘人心的體驗彙報——”
“你就知足吧!很多學校都沒有集體出遊的機會呢……”阮媛撇撇嘴,開始安排報告的撰寫任務,“秦老師說每天一天,一共四篇,我們倆分著寫唄。”
朱天達耷拉著腦袋,應了聲“好”。
裴凜望向清秀的同桌,也想執行對半分的措施,於是她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向了陸越煬。
“我們……”
“我寫。”
“啊?”裴凜不解,再次確認,“四篇都你寫?”
“嗯。”
陸越煬的額前的碎發被風揚起,更顯半垂的睫毛卷而密。
裴凜忽然發現自己從沒仔細觀察過這個相處了四年的同桌。
陸越煬的唇很薄,但又透著微醺般的紅。
他的瞳孔墨黑深邃,和裴凜的瞳孔完全不同,不笑時自帶威懾力。
陸越煬和周自奕、李鳴屬於不同型別的帥。
周自奕是普惠眾生的帥,所經之地必有被其溫柔和教養折服的粉絲,裴凜從不曾在他臉上見過除了禮貌、得體之外的神色。
李鳴則是每個學校都會有的運動型男生。
眼光小狗般的存在,一米八七的身高,肌肉流暢的身材,稍微逗一逗會害羞地紅了臉。
以前,裴凜會覺得陸越煬的屬性是高冷學神,自從這兩天戳破對方的小心思後,裴凜覺得這個想法有待改正。
陸越煬應該被歸為悶騷那一類。
但此刻看著他優越的五官,裴凜又將這個新想法埋藏進心底。
橫看豎看,陸越煬還是有點小帥的。
親了也不虧。
陸越煬問:“在想什麼?”
裴凜緩慢地眨了眨眼,坐在桌邊虛撐著手望向他,坦然道:“在想你。”
是什麼型別的帥哥。
但是思慮再三,裴凜覺得不應該將人像物品似地分門別類。
所以她省略了後面的半句話。
“……”少年的動作明顯一滯,低頭開始擦拭收集的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