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這個人,看似和誰都能說上兩句話,在外人眼裡既美麗又慷慨,實則心裡卻劃滿涇渭分明的框框架架。
她做不出逾矩的事情。
包括放任當下情難自抑的局勢發展。
她側過腦袋拒絕他的熱情。
陸越煬卻完全沒有停止的趨勢。
裴凜不和他接吻,他就用鼻尖蹭開她寬大的衣領,報複性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唔——”裴凜猛地吃痛。
陸越煬在她痛苦的悶聲裡找回理智,壓制著少女的手漸漸松開。
他眼睛裡意亂情迷的亢奮急劇消散,口中喃喃。
“裴……凜……”
相貼的肌膚火速升溫,燙得他的思緒都開始湧向身下的某處。
裴凜已然清楚他回過神,從他虛握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腕。
她看著他漲得通紅的臉,聲音還有些微喘:“讓我起來。”
陸越煬看著身下發絲淩亂的少女,明顯慌了神。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她白皙的肩膀。
那裡留下了他的牙印,暈染了一片紅,印子上還殘留著些許未幹的水漬。
“讓我起來。”裴凜再次重複。
微愣一秒,陸越煬在羞恥感的作用下選擇蒙上她的眼睛。
他的聲音實在啞得可怕:“閉上眼睛……”
確認裴凜是真的閉了眼,陸越煬的重量才從她身上離開。
幾秒後,淋浴間傳來一陣嘩嘩的水聲。
“真是瘋了……”裴凜睜開眼,燈光晃著她的眼,她的眼前有一瞬的失明。
陸越煬沖澡的時間和平時相比,足足延長了一倍。
出來的時候,他拿著沾了水的紙巾,想替裴凜擦去肩上的痕跡。
可房間早已空無一人,只剩淩亂的被子宣告著不久前躁動的瘋狂。
看清床頭櫃上放著的紙張,陸越煬僅存的理智一掃而空。
他咬著牙,心跳急劇飆升,卻只能恨恨地捏緊裴凜留下的東西。
那是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
至於作用是什麼,不言而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裴凜特意換上了自己染色的衣服。
肩膀的紅印還未消退。
她做賊心虛,不敢再正大光明地穿陸越煬的衣服。
本想這幾天躲著陸越煬,沒想到事與願違,一場採集植物樣本的活動又將他們綁在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