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樂曲中,她忽地望向牆上的大相框,表情愣了愣。
裴凜試了幾首曲子,覺得差不多了才合上譜子。
她仔細地將琴放回琴盒,在大床上躺了一會兒,側過腦袋發現手機的提示燈正在閃爍。
她開啟一看,一個純白頭像的人給自己發了加好友的資訊。下面還有短短的三個字。
陸越煬。
裴凜透過,思索片刻給他發了一句問候。
in:到家了?
對話方塊上方幾乎是同時開始出現“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樣,裴凜有些懷疑這家夥就在旁邊守著自己透過資訊。
陸:嗯。
in:明天的曲子你選了哪幾首?
那邊也很快回了她的問題,只不過毫無含金量。
陸:還沒定。
裴凜無語,把自己的幾首待定的曲目發給他。
陸越煬給她回了一個“ok”。
裴凜氣得笑了一下,熄滅了螢幕。
第二天,裴凜按照前一天的約定和陸越煬合奏了三首曲子,獲得了臺下一眾人的好評。
現在阮媛頭疼的不是沒有背景音樂,而是三首曲子都完美契合了她預定的劇本。
這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覺。
朱天達看她一臉糾結,站起身呼籲道:“既然都喜歡,不如我們投個票——”
於是,《ae》以一票的優勢當選了小劇場,不,舞臺劇的結尾音樂。
阮媛覺得舞臺劇三個字聽上去比小劇場有檔次。
“劇本設計好了嗎?”裴凜從臺上下來,笑著問道。
阮媛手裡晃著被捲成一筒的薄本子,翹起鼻子:“昨晚趕了一晚上,定了初稿,我來給大家簡單講講——”
她像極了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導演,一腳跨上音樂教室的站臺,慷慨激昂地說:“我參考的是灰姑娘,但我打算玩反串……”
臺下的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
她娓娓道來:“所謂性別反串,就是易裝表演,我們的演員可以透過服飾、道具等手段向觀眾展現另一種性別特徵——簡單來說,就是男生演女角色,女生演男角色。”
臺下頓時熱鬧起來,迅速選拔了幾位熱心同學繫結角色。
剛剛還吵著要分重要角色的朱天達,在拿到臺詞本後沉默了幾秒,而後爆了句粗話:“操!阮導演,為什麼我分到的是惡毒後媽?!”
隔壁的小夥子含淚道:“算了算了,楊哥,我分到的是惡毒繼姐一號。”
另一個寸頭的家夥舉手:“好巧,我是繼姐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