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犯花痴啊。”邵淇開玩笑說,向其別過頭。
只是這玩笑此時在溫流羹聽來也很諷刺。
顧西辭則向另一邊傾了傾身子,同他的兩位朋友介紹:“同學——溫流羹,和她物件——周流。”
兩人聽了點點頭,主動起身讓出位置:“來,坐裡面吧。”
溫流羹也不和他們客氣:“謝謝啦。”
她坐到顧西辭左側,而周流在她的左側,邵淇則在顧西辭右側,相當於她和顧西辭坐在一起,生生隔開了這一對“地下黨情侶”。
果不其然,顧西辭在玩手機,鏟鏟,怪不得能一下接起她電話。
他們兩個幾乎同時和對方有話說。
溫流羹純粹是因為無聊,往他那兒側側,問:“我和你一起?”話剛開始說,顧西辭則把遊戲一劃,對著桌上的二維碼掃:“你們喝什麼吃什麼啊?”
“我來吧。”另一邊周流說,也掃了碼。
顧西辭不爭,回到遊戲,繼續研究。
周流問溫流羹:“想喝點什麼?這裡都是酒,來一點沒有度數的?”
她掃一眼,點點頭,懶得細看,因為本來就對酒水之類的不感興趣。
“吃的呢?”
她看一會兒,點了薯條、冰面包和天婦羅蝦。
幸虧沒有被邵淇看到,否則又要被她毫不客氣地吐槽是饕餮了。倒是身旁的顧西辭見了好笑:“你們兩個晚飯沒吃飽啊?”
因為音話,可即使如此,他這話應該也只有溫流羹聽見了,她瞅他一眼。
“剛才不是說一起玩嗎?下一把吧。”
“行。”
溫流羹先看著他玩他那把殘局。
她和顧西辭一起玩時,周流所點的吃的喝的都上了,她邊玩邊吃點喝點,很是悠閑,看周流只是在那裡坐著,挺認真地注視著臺上表演,不知道是無聊還是不無聊,便邀請他:“要不要一起?”
周流笑著擺了擺手:“聽他們唱歌也挺有意思的。”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和她說:“我去趟洗手間。”
她點點頭。
另一邊的邵淇在兩分鐘後離開位置。
在邵淇眼裡,溫流羹和顧西辭都沉浸在遊戲裡,不亦樂乎,時不時還大呼小叫一陣,加上這酒吧嘈雜至極,自己離開一會兒也不會被注意。
實際她剛走出幾步,溫流羹便和顧西辭對視一眼。
在橋洞式又有重重牆壁掩映的洗手間中,周流剛出來,俯身在洗手臺處洗手,粘在牆面上一般站著的三名妖豔女子便立刻將灼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們都畫著熊貓眼,其實應該是很濃密的假睫毛與極力放大雙眼的全包眼線,但遠遠看去就是黑乎乎一團,邵淇瞧見了,一笑,走到周流身邊,吐出口煙。
周流這樣的人出現在這個場合,簡直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邵淇則算是同型別女孩中最出挑最好看的一掛了,可兩人一打眼看上去也不沾邊。
三個女孩的目光仍投射過來,似乎還抱有希望,但周流確實看起來很熟絡地和邵淇說起話:“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我不能來?”
邵淇往洗手臺上一倚,左手託著右手肘,右手向外搭著,指間夾著那根煙,向上看周流,嫵媚至極。
周流則像唐僧,面上永遠是不吃她那套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回看她,說:“她最近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