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酒杯底重重地磕在桌面上,松田陣平忍無可忍地跟在場唯一一個知情人吐槽道:“那個組織的人行事都這麼囂張嗎﹖長成那副顯眼的樣子,還不注意隱藏下自己,再過幾次她就快讓全警視廳都混個面熟了”
諸伏景光摸了摸鼻子,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見他這幅袒護的模樣,松田陣平的火氣就像被一盆冰水澆滅,硬生生憋回了心裡。.
他別扭地轉過頭。.
算了,不就是幫她掩護幾次,真論起來還要多虧了她身上的一系列陰差陽錯,才能讓他們四個都能全須全尾地坐在這裡聊天。.
想到同期好友中目前還身陷囹圄的最後一人,松田陣平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家夥最近怎麼樣了﹖”他含糊地問道。.
公安部的辦公地點和他們並不在一處,除了辦事需要幾乎從不交流,只能從諸伏景光的只言片語中瞭解到一絲情報。.
但他怕連累他們,從來不肯詳細說明,只顧著自己一個人拼命往上爬。.
“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了。.”諸伏景光道。.
看吧,就像這樣。.
松田陣平洩氣地把盤子上剛烤好的肉一掃而空,被十分注重平均分配的大哥伊達航瞪了一眼,被迫承擔起了重新烤肉的重任。.
諸伏景光在萩原研二擔憂的注視下,對他寬慰地笑了笑,自己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他晚上還有工作需要處理,不能多喝。.
上次這樣和朋友下班後放鬆地聊天聚餐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了,諸伏景光知道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藉著這個機會叫他過來是想打探關於組織的事情,但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更安全。.
伊達航眼看氣氛漸漸沉寂了下來,用力咳嗽了一聲,用在警校榮升大猩猩的力道猛地拍了下他們人後背。.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垂頭喪氣的像什麼樣子”
他高高舉起酒杯:“來一起都來幹杯,為了我們將來重聚的那一天”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呲牙咧嘴地吐槽著伊達航殺人般的力度,一邊和笑盈盈的諸伏景光一起配合地舉起了酒杯。.
四個盛滿明黃色酒液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諸伏景光這次沒有淺嘗輒止,難得豪爽地一口喝幹了這杯度數不高的啤酒。.
他撐著下巴看著包廂裡再次熱鬧起來的景象,在容許自己放鬆片刻後,表情還維持鬆弛的模樣,思緒卻已經漸漸回歸了正軌。.
那句‘已經有眉目了’並不是一句敷衍。.
降谷零在組織內的地位提升後,他獲取的情報為公安前期的所有謀劃扣上了重要的一環,讓他們多少看到了一些成功的曙光。.
為了達成覆滅組織的目的,還需要再蟄伏一段時間。.
諸伏景光輕輕叩動著桌面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話說,zero知道格拉帕深夜獨自跑出來,還差點被交警抓住的事嗎﹖
……
波本當然不知道。.
他是在許多天之後,一次和諸伏景光的日常聯絡中才終於得知了這件事。.
在聽完諸伏景光的調侃,瞭解到全警視廳都快聽說宮本由美把一個女孩認成未成年還不依不饒地追了她兩條街後,波本握著手機沉默了。.
聽筒那邊還傳來幼馴染不止是善意還是惡意的嘲笑:“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zero,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
波本:“……”